任我行的面色依舊如同白紙一般,慘白得嚇人。
而另外那四個人的臉色則是又黑又黃,在這暗沉的色澤之間,還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一抹極為詭異的綠色,很顯然是身中劇毒,難以動彈。
“任教主,你如今這般作為,究竟是何意?想殺便殺便是,何必如此折磨我們?”
梅莊四友皆是面露難色,他們顯然誰都不想就這樣死去,但又不願意屈服於任我行的威嚴。
“你們當真就這樣想死嗎?果真不怕死?”
任我行冷冷地問了一句,那聲音彷彿帶著冰霜,讓人不寒而慄。
那黑白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幾下,立刻出聲說道:“我……教主……我……”
另外四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在四個人緊緊的注視之下,黑白子有話卻難以言說。
然而,再難以言說也必須得說,畢竟性命要緊。
“教主,屬下在此處看管教主,都是受了黑木崖的命令啊。屬下實力低微,實在是反抗不得。但在屬下的心中,可從來沒有對教主有半分不敬啊,教主。”
“教主在這西湖梅莊生活了這麼多年,屬下也沒有半分慢待呀。教主明鑑,屬下無罪,罪不至死,求教主饒命啊!”
想到黑白子如此沒有骨氣,另外的三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禿筆翁怒罵黑白子道:“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不就是一死嗎?有什麼好怕的?”
丹青生也跟著罵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卑躬屈膝地活下去,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面對兩個弟弟的謾罵,黑白子沒有半分悔意,甚至根本不理會他們。
反正他們兩個也威脅不到自己,他只是兩隻眼睛滿含渴求地看向任我行,希望任我行能饒自己一命。
任我行面對這樣的黑白子,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但是他這樣卑躬屈膝地求自己,又讓任我行感到有些莫名的爽快。
他們四人關押了自己十幾年,如今卻已經要跪在自己面前苟且求生了。
任我行緩緩說道,“饒你一命也並非不可,但是我怕你這人野心太大,萬一哪天死在你的手裡就不好了。”
黑白子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澄清道:“我對教主忠心耿耿,絕對沒有半點野心啊。”
向問天也在後面冷笑一聲,說道:“瞧他這副軟弱的樣子,也是野心勃勃之輩嗎?依屬下看,這分明只是一個無能怯懦的卑鄙小人。”
任我行卻笑道:“那倒是不一定,這人卑鄙歸卑鄙,但野心卻不小。我被他關在牢中,他多次旁敲側擊,威逼利誘,想要奪我的吸星大法呢。”
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的故事,眾人都是大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