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淑儀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腕間玉鐲焦痕突然發燙——滲出的硃砂在帳幔顯影出太液池冰裂形成的\"食\"字。小景捧來的天露水盞中,竟浮著衛婕妤血書殘筆:\"膏粱乃劫火之引\",而露珠滾落的軌跡與她昨夜夢見的現代體重秤刻度重合。
\"萬歲爺賞了御膳。\"小栗子掀開食盒的剎那,龍涎香與海味交融的氣息衝得玉鐲焦痕迸出火星。顧淑儀望著滿桌珍饈,忽見每道菜盤邊緣都刻著半枚並蒂蓮——拼合起來竟是格格玉鐲的熔鑄紋路。當她夾起一塊琉璃蝦球,蝦球在玉鐲硃砂映照下顯影出劉徹的密詔:\"以珍饈固魂,防淑儀魂歸異世。\"
\"稱體重?\"她捏著腰間軟肉時,銅鏡突然滲出硃砂,鏡中現代顧訪嫣正指著體重秤刻度。秤砣滾動的軌跡與太液池冰裂一致,顯影出\"瘦三斤\"的真相:玉鐲焦痕每日吸收她攝入的三成精元,化作淬鍊青詔的劫火。顧淑儀望著鏡中自己與現代女子的重疊倒影,忽然明白為何胡吃海喝反而清減——這具身體正在成為青詔的熔爐。
顧淑儀行至乾清宮時,簷角鐵馬突然齊鳴。魏珠躬身阻攔的剎那,她腕間玉鐲焦痕滲出的硃砂在宮磚顯影出殿內景象:劉徹正與一名白衣女子對弈,那女子腕間竟戴著與格格玉鐲identical的飾品。\"萬歲爺不便見客。\"魏珠的袖擺掃過磚縫,勾出衛婕妤\"金屋藏嬌\"的血書殘筆,而他腰間玉佩的並蒂蓮紋,恰與玉鐲焦痕形成映象。
她退至宮牆陰影處,見月光透過窗欞,在地面顯影出白衣女子的真身——那分明是現代顧訪嫣的古裝投影!女子落子的棋盤上,棋子排列成青詔的筆畫,而劉徹指尖的燙痕正與棋盤中心的\"劫\"字共鳴。顧淑儀撫著玉鐲,突然聽見兩個時空的聲音重疊:\"這是你的另一個魂體,青詔需她歸位。\"
當夜顧淑儀再稱體重,銅鏡突然炸裂。碎片飛濺的紋路在地面拼出太液池全貌,冰裂形成的\"詔\"字中,現代顧訪嫣與漢代淑儀的魂體正在交融。玉鐲焦痕發出紅光,將滿桌剩菜化作硃砂霧氣,霧氣中浮現出衛婕妤的最終讖語:\"當珍饈化劫,魂體歸一,青詔方成。\"
乾清宮內,劉徹捏碎的棋子滾向白衣女子。那棋子裂開的紋路顯影出顧淑儀的雙重魂體,而女子腕間的玉鐲突然與他掌心燙痕共鳴,燒刻出完整青詔。\"原來如此...\"他望向長樂宮方向,見玉鐲的紅光與太液池的朱火連成一線,終於明白衛婕妤的佈局——所謂\"金屋藏嬌\",實為引現代魂體歸位的最後劫火。
顧淑儀再次踏入乾清宮時,白衣女子已化作點點硃砂融入她的玉鐲。劉徹執起她的手,兩人掌心的燙痕與焦痕重疊成\"後\"字,而殿外太液池的冰面轟然開裂,浮出用格格骨灰、德姬怨毒與現代魂體熔鑄的青詔石碑。碑文閃爍的光芒中,衛婕妤撫著青衿殘片輕笑:\"當兩世魂靈歸一,這漢宮的劫火,終成照亮萬代的青詔。\"
德妃在西側殿望見長樂宮的火光,見顧淑儀腕間的玉鐲已無焦痕,取而代之的是流淌的硃砂鳳凰。她腕間的禁戒戒指突然發燙,戒指內裡用她胎血寫就的\"劫\"字正在剝落,化作灰燼飄向太液池——那裡,青詔石碑的每一道刻痕都在訴說:所謂恩寵、所謂模仿、所謂肥瘦,皆為青衿劫火中,淬鍊新後的必經引信。
漢宮的漏聲裡,顧淑儀撫摸著光滑的玉鐲,感受著古今魂體的徹底融合。御膳房再次送來珍饈時,她發現每道菜盤上的並蒂蓮紋都在發光——那是青詔已成的印記。
而遠處的劉徹望著石碑上\"立淑儀為後\"的硃紅大字,掌心的燙痕突然傳來格格的溫度,彷彿在印證衛婕妤的最後預言:當兩世魂靈在劫火中歸一,這大漢的後宮,終將迎來一位超越古今的傳奇皇后,而那些關於體重、關於金屋的迷障,都將成為青詔光芒下,不值一提的劫火餘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