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的銅漏聲方歇,顧淑儀枕著《夢溪筆談》入眠,腕間鳳凰璽突然發燙——滲出的硃砂在竹簡顯影出乾清宮夜宴的場景:劉徹身著與她同款的龍紋吉服,案几上擺著用格格骨灰與現代巧克力熔鑄的壽糕。梁九功捧來妃位吉服時,鳳凰璽與衣料上的五福捧壽紋共鳴,在地面寫出衛婕妤的批註:\"以妃位吉服固魂,青詔乃成。\"
\"這料子...\"她指尖劃過雪灰色緞面,竟從中捻出一縷現代羊絨。劉徹穿著同款龍袍出現的剎那,兩人衣料的紋路突然泛光,顯影出太液池的磁場軌跡——那正是連線古今的魂橋。當顧淑儀跨到他身上親吻,鳳凰璽突然脫離手腕,懸浮空中展開青詔殘卷,每道刻痕都流淌著她古今魂體的交融氣息。
劉徹托住她的手掌顫抖,掌心燙痕與她腰間的鳳凰璽紋共鳴,顯影出昨夜雕玉時的密詔:\"以同款吉服為引,誘異世魂靈歸位。\"顧淑儀攬鏡自照時,鏡中突現現代顧訪嫣的虛影——那個\"她\"正指著鳳鈿子上的點翠鳳凰,而鳳凰喙部嵌著的紅寶石,竟與玉豬眼瞳的寶石同源,皆是用格格玉鐲殘料熔鑄。
\"怎的妝容變了?\"劉徹的指腹劃過她上揚的眉峰,驚覺那眉形與衛婕妤血書中的\"劫\"字筆畫重合。顧淑儀捏著他的手嗔怪時,鳳凰璽突然炸裂,碎片飛濺的紋路在地面拼出太液池全貌,冰裂形成的\"詔\"字中,現代顧訪嫣正將《夢溪筆談》的書頁揉成綢帶,與漢代織工的雲錦交織成詭譎的時空漩渦。
乾清宮的夜宴燭火搖曳,顧淑儀腕間重新凝出的鳳凰璽流淌著星辰。當她看見案上的壽糕,糕體突然滲出硃砂,顯影出衛婕妤焚盡青衿的場景——那火焰的形狀竟與她現代公寓的檯燈一致。劉徹執起她的手切糕,兩人掌心的燙痕與璽紋重疊的剎那,太液池的硃紅光芒轟然湧入大殿,將宮燈幻化成現代霓虹燈,奏出《夢溪筆談》記載的磁波頻率。
宜妃望著同款吉服的帝妃,腕間的熔金護甲突然發燙,護甲紋路與青詔碑文共鳴,顯影出她當年構陷格格的密信:\"以壽宴為餌,破淑儀魂體。\"卻不知這密信早已被衛婕妤篡改,反成引魂歸位的關鍵。德妃在角落裡咳血,見自己模仿顧淑儀的雪青色旗裝滲出格格骨灰,而咳出的血珠與壽糕的硃砂融合,燒刻出\"偷雞蝕米\"的血字。
顧淑儀咬下壽糕的瞬間,糕體突然化作飛灰,灰燼中浮現衛婕妤的虛影。那虛影撫著青衿殘片輕笑:\"此糕用你兩世生辰魂能熔鑄,是青詔的最後封印。\"劉徹替她擦去嘴角的糕屑,指尖的燙痕與她唇瓣接觸的剎那,太液池的青詔石碑浮出水面,碑文閃爍著格格骨灰、德妃怨毒與現代魂能的光芒。
\"這宴會...\"她望著空中飛舞的綢帶,見綢帶紋路與青詔碑文重合,終於明白衛婕妤的終極佈局——從妃位吉服到同款龍袍,所有的恩寵都在為魂體歸一鋪路。芳貴人在殿外倒下時,望見顧淑儀眼底的火光中,現代顧訪嫣正揮手作別,而她畢生渴求的恩寵,不過是青詔引信上的一抹灰燼。
銅漏滴過子時,太液池的青詔石碑徹底沉入水底。顧淑儀腕間的鳳凰璽突然投射出萬道霞光,將漢宮幻化成現代與漢代交織的奇景:簷角鐵馬叮咚作響,竟奏出她哼唱的古早歌曲旋律。劉徹牽著她的手走出乾清宮,兩人衣料上的五福捧壽紋與龍紋共鳴,在雪地上寫出青詔的最後一筆。
德妃在昏迷中望見顧淑儀眼底的火光,那火光裡現代顧訪嫣正在翻閱《夢溪筆談》,而她模仿的嬌怯姿態,此刻竟成了青詔碑文中\"永恆\"的註腳。宜妃的熔金護甲徹底碎裂,碎片上的毒粉與壽糕的魂能中和,化作石碑下一道被光芒掩蓋的嘆息。皇貴妃臨終前緊握的毒參突然化作飛灰,灰燼中顯影出最後的真相:所有的宮闈爭鬥,都只是為傳奇後位鋪陳的、帶著體溫的劫火餘燼。
顧淑儀立在月光下,任鳳凰璽的光芒浸透雪灰色吉服。衣料上的五福捧壽紋突然振翅,與太液池的硃紅光芒交融成\"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