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丫頭不算好,最好的狀態就是無視她。
他接受無能,實在沒辦法對第三者的孩子有好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頭就喜歡粘著安予,簡直就是個小煩人精。
“不就是一個核桃,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你給心心又有什麼不行?”安清鑑不要臉地說。
“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你管。”
“我是你爹,連你都是我生出來的,養你這麼大,花的都是我的錢,心心要你一個核桃怎麼了?”
安清鑑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強盜邏輯有什麼不對。
在他看來,安予是他生的,吃他的用他的,沒有他就沒有安予,自然安予的一切都是他的。
“嗤……”安予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挑眉冷聲道:
“抱歉,你不過貢獻了一顆精子而已,我是我媽生的,不是你。”安予從頭到腳把安清鑑打量一遍。
“輕賤的人果然輕賤,就該用盛世白蓮花來配!”
渣男賤女,好不般配!
他這句話幾乎就可以算是指名道姓地罵了對面這兩人了。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空氣裡都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哥……哥哥。我不要了,心心不要你的核桃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感覺到有一隻小手斷斷續續拉著他,低頭一看,是那小東西又拽住了他的衣角,把布料攥得都起了褶皺。
她也感受到了現在大家都很生氣,連聲調都是小心翼翼的,一雙眼睛裡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不安。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
從剛失去母親的惶惑到得知真相的失望,再到如今的針鋒相對。
每一步他都走的失望透頂,正是由於這些積攢的失望,許諾的存在對他而言才更顯得尤為重要。
安予冷哼一聲,抽出自己的衣角,“嘭”地一聲關門,頭也不回進入自己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