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退步這麼多？是在一班不習慣嗎？”
“沒，習慣的。”
“我也說，你的適應能力應該還是很可以的，不至於一年多過去了還不習慣。”
老杜點點頭，露出沉思的表情。
“我看你副科和語文都挺好的，為什麼其他成績提不上去呢？”
許諾垂眼嚥了咽口水，他就差直接點名說為什麼她的數學和英語一直不及格了。
老杜手裡捏著一支黑色的碳素筆，在右手翻過來倒過去，一下一下輕輕敲打在桌面上，繼續自言自語，安靜的辦公室連風吹動窗簾的聲音都微乎其微。
“我看你語文這麼好，每次都能一百分左右，英語為什麼會不及格呢？我聽你們語文老師說，你背課文又快又好，都是語言類的學科，沒道理英語就不行啊。”
“我……”許諾張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個“我”字便沉默了。
“而且，你其他的都學的挺好的，物理也是拔尖，數學卻一直提不上去，到底是什麼原因？”
面對班主任詢問的目光，許諾和他對視了幾秒。
“我，我也不知道……”
她低下頭，頹然呼了一口氣，彷彿戰敗一般。
“我就是問問，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我覺得，物理應該要比數學難得多啊，而且肯定也要用數學的知識點，怎麼……”
老杜面色猶疑，許諾看著他懷疑的神色，覺得受到了羞辱，臉頰漲得緋紅。
“我的成績是真實的！”
她不是不知道有人考場作弊，她也曾經無數次親眼目睹過自己努力得來的成績不如考場上那些人一時的小聰明。
但是從小受許知易影響，無論會或者不會，她都不會去作弊，她也有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