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沒發現她的異樣，還在絮絮叨叨，“你腦子又不笨，如果你可以把注意力都好好放在學習上，你肯定能成績特別好的。”
“你不是還經常和白雅雅雲冰她們幾個玩？她們成績又不差，更何況你旁邊就是蘇凡，他數學這麼好，讓他帶你一下也可以啊……”
許諾吸了吸鼻子，啪嗒一下掉下一顆淚。
“誒？你哭什麼？我也沒怎麼說你啊。”
看著許諾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老杜抽了兩節紙遞給她，“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和你討論討論，想想解決辦法，你別哭啊。”
他皺眉，眯著他的大眼嘆了口氣，“我又沒打你罵你，這看起來怎麼像我欺負你了似的。”
如果讓老宋看見了，指不定又要說他怎麼怎麼欺負小孩，他和許諾向來關係很好。
還有物理老師，雖然脾氣不大好，對許諾也維護得很。
她倒是很有和老師的緣分。
也是，許諾在他們的科目成績那麼好，人也懂事乖巧，偶爾耍些她們這個年齡的小聰明，從不主動惹什麼事，要是他的話肯定也護著。
反正不外乎吃東西喝水鬧小矛盾，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事，大眼如是想。
“謝謝老師。”
許諾低著頭囁嚅道，喉嚨被哽住的地方似有千斤重，張張口也發不出多大的聲響。
所以對面的班主任老杜並沒有聽見，只當是小姑娘臉皮薄，被自己說的難堪就忍不住哭了。
謝謝你，現在還沒有放棄，還願意鼓勵我，即使我知道，這信任來的實在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