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現在心裡暴躁的很,又不知道怎麼發洩出來,關門的時候用力一甩,卻沒聽到預想中的震耳欲聾。
回頭一看就發現許知易已經穩穩把門接住,輕輕關上。
“哥,你一直這樣小心不累麼?”
“明明吃不了辣,直接拒絕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委屈自己,一直做退步的那個呢?”
“想笑了就笑,想哭了就哭,你想做什麼就做,不想幹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啊!”
許諾看見他整日裡行動滴水不漏的謹慎,自己都替他心累。
從自己記事時起,簡易哥哥好像就是這樣一副誠惶誠恐如履薄冰的樣子。
他從不會有大喜,也不會有大怒,記憶裡的哥哥最多的面孔就是對著她溫溫和和地笑,給她鼓勵,給她幫助。他就像是電視劇裡描寫神靈的最佳範本,斷絕一切七情六慾,不悲不喜。
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簡易哥哥是很想對她好的,可是他一直在努力維持著一個度,不十分親近,也不會生疏,恰如其分。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麼?
許知易看著小丫頭著急的小嘴叭叭叭的不停,無奈地笑了。
他哪有這個資格?
白皙修長的大手覆上許諾毛茸茸的頭頂,像是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兒,幫她把臉頰兩側的亂髮撥開,不讓碎髮扎到她的眼睛。
說來也怪,簡易哥哥明明是那麼溫暖的人,指尖卻常年是沒有溫度一般冰涼涼。
“小諾,你知道的,你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許知易輕嘆了一口氣。
並非他有意要把這件事銘記在心,而是那些口中“接納他”的人,無時無刻用行動暗示著他:他許知易是一個外來者,許家父母賜他姓名,給他衣食,已是極大的恩賞。
他必須要足夠聽話,足夠優秀,才可以保留現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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