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除了忍過他家裡的那群作精之外,還忍過誰?反正以前她是沒見過有人這麼對他還能安然無恙地站著的。
許諾是第一個。
不過夏田蕊可不想再繼續撩撥她,畢竟如果作業寫不完,她還要靠許諾的課代表特權完成作業。
如果把她惹毛了,不給她作業抄了怎麼辦。
搞事情哦!
“你說,我剛才是不是說的有點過分了。”
許諾後知後覺,她當時心情非常煩躁,安予還一直對她問這問那,自己便一時口不擇言傷了他。
事後想想,許諾是有些後悔的。她只是心裡有火需要發洩,碰巧安予在旁邊,他對她的關心卻成了她的發洩口。
其實安予也是好心,她不該這麼對他的,這對他不公平。
“許諾,你是有點過了,雖然安予喜歡你,你也不能這麼說他啊,太傷人了。”她前邊的顏歡扭頭道。
許諾遲鈍看不出,但顏歡看得出來,安予一定是喜歡許諾的,她每天在許諾身邊,對這個再清楚不過。
一個人的話在怎麼掩飾,但他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安予看似幹什麼都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但在看向許諾時,眼底的笑意和在乎藏也藏不住。
“是嗎?我也覺得。”
許諾自動忽略了顏歡的前半句,情緒有些低落。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自己不該這麼遷怒他。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在聽到顏歡的話時心裡並沒有被人贊同的高興感。
和對夏田蕊不一樣,好像是有些……牴觸?
許諾甩甩頭髮,不再想這些。她決定了,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她要和安予道歉。
他原諒自己也好,怪罪自己也罷,她都擔著。
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這麼想著,精神也來了,課間的十分鐘在大家的打打鬧鬧中迅速過去,又要開始接下來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