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的是沒錯,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不知道現在的她,受著怎樣的煎熬。
杜採宜卻比陸時宴想象中的淡定許多,她的情況終究比陸時宴要好一點的。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林主任,杜採宜坐直了身子。
林主任是隨軍多年的老軍屬了,也是家屬委員會主任,自己在大院裡是見過她的。
她總是冷著一張臉,不愛說話,但何嫂子說,她這是外冷內熱。
“林主任,陸時宴全程沒有碰他們一絲一毫。”
“首先,那攤位的攤位費我是交過的,這件事公安同/志也已經調查清楚,雙方是簽了和解書的。”
“我倒是覺得,他們現在鬧到部隊來,就是為了顛倒黑白,或者我懷疑,他們是受人指使。”
“杜採宜同/志!”林主任推了推眼鏡,正視杜採宜,“現在的問題不是誰對誰錯,而是這件事已經影響了部隊的形象,你身為軍屬,未能起到正面作用,甚至導致你丈夫被停職處理,你應該檢討自己!”
杜採宜拍案而起:“事實的真相才是最重要!就因為陸時宴的軍人身份,他就要平白無故的受人汙衊?”
“對方這是抹黑軍人,是破壞軍民團結,是可以被判刑的!”
“杜同/志!”林主任只覺得自己的頭嗡嗡作響,陸時宴這是從哪裡娶回來個刺頭?
而此時的城郊公寓,張佩蓮剛泡好一壺茶,看著沙發上和自己彙報“戰績”的兒子,笑著湊上前去:“還是我兒子有主意!”
“我可聽說了,陸時宴現在被停職關了禁閉室,就連杜採宜都被團部‘請’去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陸時珩昂了昂頭,“就得讓他倆知道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
“媽,你去哪兒?”陸時珩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張佩蓮已經拿著包準備往外走。
“我去找你爸!”張佩蓮心情大好,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陸時宴做了這種事,肯定要讓你爸知道。”
不僅僅是告訴而已。
果然,見到陸明祖時,他正一個人生著悶氣,張佩蓮關心的上前:“我就怕你一個人生悶氣,不放心,來看看你。”
“這個孽障!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明祖,你消消氣,”張佩蓮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背,“時宴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也是一心想要護著採宜,才會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陸明祖怒火更盛,“他這是沒腦子!”
“我看他這幾年,本事不見長,脾氣倒是不小!”陸明祖把手裡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現在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人家都問到我面前來了!我這張臉往哪擱!”
“明祖,不管怎麼說,終究時宴是你的孩子,你也得為他走動走動才行!”
“也就你還記掛著他,”陸明祖拍了拍張佩蓮的手,一臉欣慰,“行了,你也別為他操心了,這都是他自找的,活該!”
“以後這個家,我是不指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