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抱住了陸國民的腿:“爺爺我錯了,爺爺我知道錯了。”
“晚了。”陸國民一腳將他踢開,“機會給過你了,是你自己往絕路上走!”
陸國民帶著陸時珩抵達團部辦公樓前,團政委餘西海和項秋華早已在門口等候。
“老首長,您怎麼......”
陸國民一腳踹在陸時珩身上,看向項秋華的方向:“餘政委,項指導員,我把人帶來了,陸時珩就是這次煽動鬧事,陷害軍人的罪魁禍首。”
“至於怎麼處罰,你們按軍規辦事,不必考慮我的顏面,我陸家絕不包庇觸犯軍律的罪人。”
項秋華和餘西海對視一眼,沒想到陸國民的訊息這麼快。
他們二人也是才得到訊息沒多久。
只是這陸時珩陷害親兄弟,實在是......人神共憤。
陸國民扔下人就走,辦公室裡就只餘下了項秋華,餘西海和麵如死灰的陸時珩三人。
部隊辦公室獨有的那種威壓以及兩個領導那毫不掩飾的凜冽殺氣,徹底擊垮了陸時珩的心理防線。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陸時珩幾乎是癱倒在椅子上,語無倫次的開始招供。
審問人員冷著臉飛快地做著記錄。
禁閉室的鐵門再次被開啟,習慣了昏暗的陸時宴下意識的眯了眯眼,而站在門口的項秋華面上,卻帶著幾分輕鬆。
“時宴,事情查清楚了,你和弟妹可以回家了。”
他笑著上前拍了拍陸時宴的肩,他的戰友,他怎麼會看錯?
再次見到陸時宴,杜採宜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兩個人只看向彼此,眼中也有著劫後餘生的欣慰。
雖然陸時珩是被迫自首,但也算是主動交代,所以團部很快也給出了處理意見。
陸時珩身為軍人,知法犯法,影響極壞,但因未造成重大傷亡,決定不開除軍籍,只予以懲戒。
記大過一次,永久保留個人檔案;撤銷其副連長職務,降為三排排長,軍銜由中尉降為少尉;行政禁閉15天,手寫兩萬字悔過書。
同時公開為陸時宴,杜採宜同/志澄清名譽。
張佩蓮接到電話時,幾乎是瞬間僵在了原地。
慌忙間,她只能去尋陸明祖。
她實在是想不通,老爺子竟會如此無情,親手把親孫子送進去?
見到張佩蓮那眼睛紅腫,髮際散亂的樣子,陸明祖急忙上前:“佩蓮,這是怎麼了?”
“明祖,時珩他......時珩他,被老爺子送進去了,”張佩蓮一把握住陸明祖的胳膊,哭得泣不成聲,“說什麼他是陷害時宴夫婦二人的主謀,現在已經做了降職處理,人還被關在團部的禁閉室呢!”
“明祖,我知道因為我的原因,老爺子不喜歡時珩,但是他不能為了救時宴兩口子,硬是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時珩頭上啊!”
“明祖,時珩他是小,但他不會害自己的親哥呀!”
“爸這是要讓時珩去當替罪羊啊,明祖,時珩還是個孩子,你救救他,救救他......”
陸明祖腦子裡一片混亂。
“佩蓮,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人,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陸明祖的兒子!”他安撫了一下張佩蓮,立刻轉身往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