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珩的臉“唰”的一下白了,手中的蘋果也“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沒什麼,就是、就是訓練、訓練場唄!”他眼神閃躲,“我是說、我是說幸虧嫂子沒跟著去。”
“時宴去什麼地方了?說。”陸時珩這支支吾吾的模樣,陸國民要再看不出來貓膩,那這些年也白乾了。
陸時珩被爺爺這泰山壓頂的怒火徹底嚇懵了,他不敢再有絲毫隱瞞:“西邊、西北,不是去學習,是、是正式調令調派的。”
“西北戈壁灘?”陸國民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爺爺,爺爺,這事也怪不得別人。”陸時珩被爺爺嚇得魂飛魄散,又想起來小時候被爺爺制裁的場景,“這調令是哥親自籤的,是他自願去的,他說西北是建功立業的好地方!對,他是自願的!”
“滾,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陸時珩見自己這段時間的付出又付諸東流,哪肯輕易罷休:“爺爺,你別生氣,我讓哥給你......”
“滾!”
陸時珩最終還是被罵了出去。
項秋華知道老爺子的身體不好,所以也沒打算就陸時宴的事情麻煩他老人家,可老人家的電話親自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自己不走這一趟,也不好。
“項指導員,麻煩你走這一趟。”老爺子倒也沒有客套,直入主題,“項指導員,陸時宴現在到底在哪?”
來之前,項秋華大概也知道老爺子是為了什麼,可一聽老爺子這話,他還是後背瞬間冒汗。
老爺子既然這麼問了,怕是已經知道了部分真相,他也不敢隱瞞。
只是言語間,倒也是委婉小心:“老首長,陸連長他、他確實是接到了命令,調動了工作,現在在西北,參加、參加一個重要專案。”
“說的輕巧。”陸國民瞬間動了怒,卻又平復了自己的怒氣,“什麼專案?需要把他一個帶連隊帶的好好的苗子,硬調到了西北去?從前哪有這樣的事?”
“他一個步兵連長去西北,是開荒種樹?還是建設靶場?”
項秋華也只能含糊其詞:“首長,這調動確實是、是按程式來的。”
看到項秋華臉上的為難,陸國民瞬間什麼都明白了:“是陸明祖搞的鬼是不是?”
一聽這話,項秋華猛的抬頭看向他,卻張了張嘴,沒敢說什麼。
自己不敢在老首長面前撒謊,可是也不敢說陸副師長的不是。
這家裡,隨便拎出一個來,自己就得罪不起。
“哼!”陸國民看項秋華這樣子,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這就是自己這個混賬兒子藉著職權之便打壓長子。
真要說起來,也不過是洩私憤。
“項指導員,我也不為難你,你是個好同/志。”陸國民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今天,就全當你沒來過。”
“小張,給我辦理出院,我要回家。”項秋華離開之後,陸國民就把組織上派給他的勤務員小張叫了進來。
“首長,您這......”還沒到出院的標準啊!
“小張,別說了,回家。”陸老爺子向來說一不二,他既然這麼說了,小張也不敢耽擱。
車在小院門口停下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陸國民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家裡燈火通明,隱隱還有人影晃動。
他皺著眉走進院子,推開廳門,見張佩蓮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暗紅色織錦旗袍,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羹湯往桌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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