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杜採宜的回答無疑是在挑釁陸明祖。
她居然敢拿房子威脅自己?
自己既然有辦法把陸時宴發配到西北,就有辦法讓他一輩子待在那回不來。
“難怪她不肯跟時宴隨軍去西北。”張佩蓮說過的這句話,再次湧上陸明祖的腦海。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這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兒媳!”和陸時宴一樣的貨色,“我告訴你,我是陸時宴的老子,他的一切都得聽我的。”
“那房子是陸家的,不是你能染指的,現在!立刻跟我去房管所!否則......”
“這是採宜的......”
“是公公吧?採宜的男人不是連長嗎?”
檔口附近其他的幾家也在同一時間湊了出來,甚至還有附近的群眾披著棉襖直接從家裡走了出來。
“看這衣服,應該是個當大官的,怎麼聲音那麼大?欺負人?”
“好像是讓採宜交什麼東西,房子什麼的。”
“看這架勢,兇的很啊!當官的也不能隨便欺負人啊!這就是以大欺小!仗勢欺人!”
議論聲起初是竊竊私語,很快便匯聚成了嗡嗡的嘈雜聲。
大家對杜採宜這個樂於助人的年輕人非常喜歡,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杜老闆別怕,咱們街坊都看著呢,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就是!大不了我們去告他!”
陸明祖所有的話都被這密密麻麻的議論聲噎了回去。
他習慣了在軍營裡令行禁止,哪裡經歷過這種被當街圍觀的場面?
跟在他身後的警衛員臉色也變了,他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
他也不知道首長今天是來幹這事的,但是也只能服從命令。
最終,陸明祖只能死死的瞪著面前依舊平靜的杜採宜:“好,好,杜採宜,你很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猛的一揮手,轉身就走,帶著一絲狼狽。
看著吉普車如逃離般消失在眼前,附近的街坊鄰居忙湊上前來。
“杜老闆,沒事兒吧?”
“杜老闆不用擔心,他再來,咱街坊給你作證。”
“杜採宜同/志,有你的信!”杜採宜正忙著向大家致謝,一陣腳踏車鈴聲響起。
杜採宜的眼瞬間亮了起來,大概是陸時宴的回信到了。
“叮鈴鈴——!叮鈴鈴——!”
她還沒來得及拆開這封信,檔口裡那部電話突然發出了急促的鈴聲,這聲音讓杜採宜心頭猛的一跳。
也不知為什麼,她幾乎是衝到了電話前:“喂,哪位?”
聽筒裡傳來一個急促的女聲:“喂,是杜採宜同/志嗎?這裡是軍區醫院急診科,陸老首長這邊情況非常不好,剛剛搶救了一輪!”
說這話的時候,護士還帶了幾分怒氣。
沒想到陸老首長一輩子為人剛直和善,竟然養了這麼個白眼狼兒子。
平日裡也沒見他來探望過,今天更是打斷了治療,致老首長於危險之中。
在陸明祖離開之後,老首長受了刺激,身上的儀器瘋狂鳴叫,他們不敢耽誤,把人推到急診室裡,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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