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猛的踩下剎車。
隨著輪胎在地上滑出刺耳的聲響,張佩蓮一個踉蹌,撞在了靠椅上。
陸時宴摘下墨鏡,直直的看向張佩蓮:“以後別拿這種事麻煩採宜。”
沒想到陸時宴這麼護著杜採宜,張佩蓮聲音裡裹著委屈:“媽也是隨口一說。”
“不管你是不是隨口,”陸時宴的手重重的拍在方向盤上,“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的丫鬟。”
杜採宜側頭看向陸時宴緊繃的下頜線,忽然想起自己上輩子在顧家受到的折磨。
原來被人護著的感覺,很好。
她本來還想著,看在張佩蓮是陸時宴繼母的份上,給她點面子。
但陸時宴都這樣,杜採宜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她突然轉身,帶著幾分笑意看向張佩蓮。
只是她這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卻讓張佩蓮心下一驚。
“不瞞媽說,以前在家,我連掃帚都沒摸過,洗衣做飯更是一竅不通。”
說到這裡,她晃了晃自己那纖細的手腕:“您瞧我這手上,實在是沒勁。”
“走之前,媽和我說了,您一看就是個好婆婆,陸家也不是那種磋磨人的家庭,想來媽應該也不捨得看我這雙手變糙吧?”
她突然轉頭,睫毛撲閃的看向陸時宴:“況且時宴可說了,他最喜歡牽這雙手了。”
陸時宴握著方向盤的指節忽然用力,想過自己握著她那細嫩的手時的觸感。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張佩蓮捏著帕子的手指愈發用力,看著腰背挺得筆直的杜採宜,一臉的憤恨。
這杜採宜,倒有點心機。
她今天這話,堵死了所有的後路。
以後自己再想支使她做點事兒,倒成了她這個當婆婆的刻薄。
這兩口子,倒是一個鼻孔出氣。
而此時的小南村,因著杜採宜的離開,難受的不止沈念薇一人。
自從杜採宜離開之後,顧澤林幾乎是將自己泡在了小酒館裡。
“採宜啊!採宜啊!”顧澤林嘴裡碎碎念,他知道,杜採宜隨軍離開,他的算盤就徹底落空了。
這天,顧澤林又醉醺醺的回了家。
看著他搖搖晃晃進了房門,沈念薇長嘆一口氣。
她忍住孕期的不適,強撐著上前攙扶起顧澤林:“澤林哥,咱倆都結婚了,就該好好過日子。”
“你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像什麼樣子?鄰居都在看我們的笑話。”
“滾!”顧澤林絲毫不顧及沈念薇的身子,一把甩開她的手。
又想起了什麼,雙眼猩紅的盯著沈念薇:“你少管老子的事。”
沈念薇扶著門框站穩:“顧澤林,你什麼意思?和我沒關係?你想和誰有關係?”
“杜採宜嗎?我告訴你,顧澤林,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杜採宜已經隨軍走了,你和她,再也沒可能了。”
沈念薇的這句話,無疑是刺進了顧澤林的心口。
他多日積壓的憤怒,瞬間爆發而出:“沈念薇,你再給我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麼了?你也就敢對我耀武揚威!”
“你有本事拿來對付那個姓陸的,怎麼?看人家是當兵的,不敢了?”
沈念薇話音方落,顧澤林的一巴掌已經重重的落在她臉上:“你閉嘴!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子現在早已經是杜家女婿,過上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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