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杜採宜的事,他倒是什麼都支援,可自己為陸家付出的這些年,算什麼呢?
她可聽說了,杜採宜拉回的那一車衣服,把三輪車都壓的吱呀作響了,可見她是花了多少錢。
憑什麼?
從自己嫁給陸明祖,他的工資就是交給老爺子的,自己一個月,也就拿那仨瓜倆棗的零花。
別說是攢錢了,平時連花錢都緊緊巴巴的。
現在對杜採宜那個小蹄子,他倒是大方了?
想到這裡,她起身走到陸明祖身邊,從他背後環住了他的腰。
她這忽然的動作,倒讓陸明祖的脊背挺直。
“大白天的,幹什麼呢?”
“明祖,”張佩蓮卻毫不在意,“你說我們在招待所住了這麼久了,家裡也沒個訊息,我們總不能在外面住一輩子吧。”
“我明天就去跟後勤打申請,申請住房。”
“那可不行!”一聽這話,張佩蓮猛的鬆了手,一臉震驚的看向陸明祖。
以陸明祖的職級,不是不能申請住房。
但比起來老爺子住的那套,實在是差太遠了。
他們要是住在外頭,那老爺子那套房子,不就落到陸時宴手裡了嗎?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生硬,張佩蓮連忙改口:“我們要是搬出去住,讓大院裡的人怎麼想?”
“再說了,我瞧著小杜也是個能折騰的,要是有她在,日後這陸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我可聽說了,小杜前段時間從東州買了很多衣服回來,怕是花了不少的錢。”
“你說她剛嫁過來,手裡有什麼錢?時宴手裡這些年也沒攢下錢,那錢還不是老爺子出的?”
“我們不在家,老爺子就由著那兩個孩子胡鬧,以後怕是這陸家的家產,都要被時宴兩口子給敗光了。”
“我倒不是心疼那點錢,只是陸家這麼大的家業,可惜......”
張佩蓮的這些話,戳中了陸明祖的軟肋。
他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想起來爸讓自己去把陸時宴從外頭找回來時的模樣。
佩蓮說的對,這些年爸就沒把他們夫妻二人放在眼裡。
見陸明祖猶豫了起來,張佩蓮連忙繼續:“明祖,你還猶豫什麼?怕是再猶豫下去,爸的棺材本都掏給時宴了。”
“我對時宴一向是掏心掏肺,這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們還有時珩啊!”
“兩個孩子都姓陸,爸對時珩也得公平點吧?”
“回家!”陸明祖把自己手裡的書重重的放在床上,抬頭看向張佩蓮。
“可是......”堅定的回家兩字說完之後,他又猶豫了起來。
“沒什麼可是!”張佩蓮坐到陸明祖身邊,拉起他的手,“過幾天就是老爺子的生日,老爺子做壽,我們總不能不回去吧?”
“到時候就說這段時間工作忙,沒空回來看爸,我們帶著行李,順理成章的就留下了。”
“爸總不能趕我們走。”
看著陸明祖點頭,張佩蓮眼底閃過了一絲狠意。
她倒是要讓杜採宜看看,誰才是這陸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