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兩個孩子一直這麼膽怯,哪怕是在王翠花面前,也是這樣。
所以他們根本不是王翠花夫妻二人的孩子,他們很有可能,是被拐來的。
“我們帶人去公安局。”陸時宴眼神堅定,上前握住了杜採宜的手,“我去跟院長說。”
市公安局,燈火通明。
“孩子拐賣案”是當下極其敏/感的焦點,更別說這件事是由部隊的人親自打來的電話。
王翠花和陳小五兩個人分別從不同的監室被提溜了出來,帶進不同的審訊室中。
“老實交代,大山和小江兩個孩子,是不是你們拐來的?”隊長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倒把陳小五嚇了一跳。
面對刺眼的檯燈,王翠花嘟嘟囔囔的,睜不開眼。
可一聽這拐賣兒童的罪名,她立刻扯著嗓子開始尖叫:“不是!沒有的事!大山和小江,那是我親生的,十月懷胎生的!公安同/志,你們可不要胡說八道。”
陳小五這邊同樣如此:“公安同/志,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媳婦十月懷胎生的孩子,怎麼就成了拐賣的?”
“親生的?”負責審訊王翠花的刑警冷笑一聲,“我們調取了附近醫院的存檔,王翠花,你可從來沒有生育記錄。”
“你根本就生不了孩子,說!孩子是哪兒來的?”
“我......我......”沒想到公安同/志竟然會查到自己不能生育,王翠花瞬間語無倫次。
“你要是現在坦白從寬,或許還有機會,但要是頑抗到底,我們會直接按‘拐賣兒童罪主犯’,從嚴處理。”
隨著公安反覆施加心理壓力,再加上兩個孩子的錄音,以及王翠花無生育能力的證據,一點一點砸出來,陳小五這邊率先崩潰了。
他嚎啕大哭:“我、我交代,我們以前、以前,確實是幹那個的。”
他整個人抖的不成樣子。
可面對拐賣兒童的人販子,公安也沒有絲毫的憐憫:“幹哪個的!說清楚!”
“人......人販子。”
審訊室內一片死寂。
“後來、後來有一次跑貨,遇見一個道上的,差點把我們倆做掉,我倆、我倆就想洗手上岸,但王翠花又不能生,當時我倆手裡正好、正好攥著兩個貨。”
“孩子、孩子,兩個孩子。”
“就是大山和小江,他倆長得也算周正,也不大愛哭,我們就、就留下來了。”
陳小五的汗已經滴到了下巴:“也、也過了一陣東躲西/藏的日子,後來覺得風聲、風聲過了,就在城郊租了個破屋,想著安生過日子。”
王翠花這邊,和陳小五招的也差不多,或者說,交代的更全面:“好像是東邊哪個、哪個村拐來的,具體還真忘了。”
“上線是誰?下線還有誰?”
王翠花重重的嚥了咽口水:“都幾年前的事了,道上換了好幾撥人,我們的上線早就栽了。”
“栽了也得交代!說!”
經過連夜的突擊審訊,基本確定了王翠花夫婦人販子的身份。
雖然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但兩個孩子被拐的事實,是不容忽視的。
他們的罪行也不再是簡單的投機倒靶,而是極度惡劣的販賣人口的刑事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