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陸時宴回到家屬院的時候,已是傍晚。
看著面前被黃土夯出的一片小天地,杜採宜心中的憋悶也被撫平了些許。
西北軍區和興州還是不同的,況且陸時宴的職級只到營級,能分到一個獨門小院,已經是很好了。
況且這院子,實在是讓她眼前一亮。
院子不大,大概是一圈低矮的黃土夯出了幾十個平米,但卻被打理得異常乾淨。
地面被掃的不見一片落葉,牆邊整整齊齊的碼著已經劈好的柴火。
推開通向堂屋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其方正的空間,房子不大,結構也簡單,一正兩偏,足夠他們夫妻二人生活。
一路的奔波,被算計的疲憊,在踏進這個小小的房間時,都被撫平了。
杜採宜側過身,目光落在自己身旁那個一直沉默的高大身影上,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陸營長很能幹,打掃的很乾淨。”
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讓陸時宴愣了愣,見她笑了,陸時宴緊繃的下頜線也柔和了些許。
“條件簡陋,我剛搬進來沒幾天,簡單收拾了一下,到時候住進來,看看缺什麼傢俱,我們再去添置。”
“你先四處看看,別走遠了,我去食堂打飯,很快就回來。”
“好。”杜採宜點點頭,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行李。
她先拿出洗漱用品,去廚房打了點水。
與此同時,周瑩瑩正拉著自家妹妹周楚楚往家裡走。
“你說陸時宴的媳婦來了?”她一臉的不可置信,停住了腳步。
“你怎麼認識她的?她從前是做什麼的?人怎麼樣?”周瑩瑩的語氣不善,但周楚楚未曾察覺到分毫。
“我以前在文工團的時候就聽說過,說她幫地方公安破獲案子,還受過市裡的表彰呢!她挺有本事的。”
“可不是有本事,都能把陸時宴勾搭到手。”周瑩瑩冷哼一聲,回頭點了點妹妹的頭,“好什麼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要真是個好的,怎麼不跟著陸時宴一起來西北吃苦,現在陸時宴剛安頓好,她就巴巴的來了,我看,她就是圖陸時宴的前程。”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斷無比正確,杜採宜的晚來,在她眼裡就是在投機取巧。
姐妹倆正說著話,楚巧從對面走了過來。
“楚楚,這是你姐姐?”剛才周瑩瑩的話,她可是一句不落的聽到耳中。
打過招呼之後,她又往周楚楚身邊湊了湊:“楚楚,要我說,你就是被那個杜採宜給迷了眼,你可小心點,別給自己惹是非。”
“你也知道杜採宜啊?”周瑩瑩眼前一亮。
“整個火車上,誰不知道?”楚巧一臉不屑,“她在火車上就鬧么蛾子,還想勾搭火車英雄呢,結果下了火車,就被調查組的人帶到軍區去了。”
“這作風,真是丟軍屬的臉。”
“什麼?剛來就被調查組帶走了?”周瑩瑩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是“果然如此”的篤定。
她心中有對杜採宜天然的敵意,對楚巧的話自然是無比贊同,“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一個作風不正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時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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