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秦玉明家裡發生的一切,清晰地浮現在了顧澤林的腦海中。
“草......”顧澤林氣得猛錘自己,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他只覺得冷汗順著太陽穴往下淌。
來不及多想,他踉蹌著撲到那鐵門前,瘋狂地拍打起來:“同/志!同/志!我有情況反映!”
觀察窗“唰”的一下從外面拉開,衛兵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等著。”
“咔嗒”一聲,鐵門再次開啟。
是之前在政治部給杜採宜做筆錄的政治部幹/事方誌學。
“方幹/事。”顧澤林整個人幾乎是撲上去的,“方幹/事,我昨天是喝多了,那些話都是胡說的。”
“是杜採宜對不起我在先,是她嫌貧愛富拋棄我,又在火車上想勾引我,我才心生不滿,說了那些胡話。”
“省省吧!”方誌學直接把自己手裡的檔案重重地拍在鐵床上。
顧澤林忙低頭看去。
“顧澤林。”方誌學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厭惡,“經查證,杜採宜勾引你一事,純屬捏造。”
“另外,軍區也收到了你原單位寄來的證明,你也的確有過騷擾女工的前科。”說完,他把那張紙遞到顧澤林面前,“這是紡織廠對你的處分檔案。”
顧澤林倒吸一口涼氣,看到了上面清晰的一行大字。
“顧澤林同/志因生活作風問題,記大過處分。”
可檔案下方“杜振海”三個字,又讓顧澤林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他猛的抬頭看向方誌學:“這是誣陷!方幹/事,紡織廠廠長杜振海是杜採宜的父親,杜廠長分明是在包庇他的女兒!”
“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包括之前的騷擾女工,也是杜採宜對我求而不得,才憑空汙衊。”
“沈念薇也是我們同廠的!她可以作證!”
看著顧澤林這急切的模樣,方誌學也懶得和他多說。
“顧澤林,現在知道後悔,晚了。”
方誌學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顧澤林,經軍區政治部決定,撤銷你文事幹部職務。”
這些年來,別說是西北軍區了,就是整個兵團,也沒出幾個這樣厚顏無恥的。
顧澤林猛地從鐵床上站起來,嘴裡還噴了些酒氣:“老子不服!”
方誌學雖然是文職幹部,但畢竟是軍人。
見顧澤林如此,他一個標準的擒拿手,上前一步扣住他的肩膀,將他重重地按回鐵床上。
“顧澤林同/志。”他的聲音更冷了幾分,“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涉嫌抗拒組織決定。”
顧澤林甚至清晰地看到了方誌學的一隻手按在腰間,那裡是一把黑漆漆的......
顧澤林渾身一顫,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了下去。
隨著方誌學離開禁閉室,一記響亮的耳光在禁閉室炸開,顧澤林的右臉也瞬間腫了起來。
他恨啊!悔啊!
要不是自己貪圖那幾口貓尿,被秦玉明的幾句馬屁拍昏了頭,又怎麼至於走到這一步?
他頹然的坐在地上,外面忽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那是帶兵訓練的聲音。
陸時宴。
顧澤林突然明白了,秦玉明的熱情款待,本來就是個陷阱。
是陸時宴和杜採宜兩人設下的陷阱。
一切都能說通了。
顧澤林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兩個名字:“今日之辱,我要千倍百倍的奉還給你們!”
自從在政治部見過陳主任之後,杜採宜就馬不停蹄的投入了學習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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