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家屬大院門口,秦玉明接過陸時宴遞過來的一包大前門香菸,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陸,你儘管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肯定給你辦妥。”
這段時間,他可沒少忙活。
自從顧澤林當上了這個文事幹部,整個人飄的不行。
秦玉明也投其所好,費了些心思和他打好關係。
這不,今晚好不容易說通了顧澤林,家裡有後勤處特供的瀘州老窖,請他來嘗一嘗。
顧澤林這段時間被身邊的人捧到了天上,連秦玉明都有些不放在眼裡:“秦老哥放心,我一定按時到,你的面子,我一定給。”
西北軍區的幹部,大部分都知道陸時宴的背景。
知道他是興州來的,正兒八經的幹部子弟。
說實話,對於這個空降來的營長,秦玉明最初也沒抱什麼希望,覺得大概也是來西北走一趟,回去就等著往上提一提。
可沒想到,這陸時宴來西北軍區之後,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杜採宜來之前,陸時宴和士兵們同吃一鍋飯,同睡大通鋪。
別說訓練了,即便是到兵團幫忙,他也永遠是衝在最前面的。
這麼長時間,自己就沒聽到過他喊一句累。
秦玉明對他愈發的欣賞,漸漸的,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戰友。
他也聽陸時宴提起過杜採宜。
因為對陸時宴品行的信任,讓秦玉明認定了,這個未曾謀面的弟妹,能讓陸時宴這樣的人記掛的姑娘,品性是絕對不會差的。
更不會是顧澤林口中的那種人。
再說了,他顧澤林和時宴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所以當陸時宴找到他的時候,秦玉明二話不說就應下了這場飯局。
顧澤林這種人,他見得太多了。
他現在正被人捧得輕飄飄的,幾杯烈酒下肚,什麼實話都藏不住。
果不其然,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的位置上,外套隨意搭在椅子靠背上,整個人向後一坐,領口也敞開,那模樣,實在是不雅。
眼看著,他三杯酒下肚,臉已經漲得通紅,秦玉明故意提高嗓門,開口吹捧:“顧幹事,您這‘火車擒賊’的事蹟,師部廣播站可是連播了三天了。”
這話當然是胡謅的。
但顧澤林喝的兩眼發直,根本分不清真假,一聽秦玉明這話,又“咕咚”一下,灌下了整缸酒。
他高興。
他高興的把搪瓷缸往桌子上一墩,發出“咣噹”一聲。
“這算什麼?”顧澤林噴著酒氣,嗓門也不小,“前幾天陳主任還找我談話呢!說等老王走了,文教組長的位置......”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是我的。”
他這話,自然也是胡謅的。
秦玉明撇了撇嘴,他還真敢說。
但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務,忙湊上前去,遞上一根大前門,壓低聲音:“是是是,像顧幹事這樣的人才,就該去管幹部調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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