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歸說,杜採宜可不打算放過張佩蓮。
她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吃虧”這兩個字。
張佩蓮既然出手了,她也得給對方回點“禮”才行。
想到這裡,杜採宜攥著陸時宴的手愈發用力。
陸時宴反手握住了杜採宜的手:“我去找陸明祖。”
“這些年他裝聾作啞,任由張佩蓮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就算了,現在她連爺爺和你都不放過,我......”
杜採宜按住了他的動作。
陸明祖既然是裝聾作啞,陸時宴說再多也是無用。
“你還記得消防股的李股長嗎?”杜採宜把自己手裡的材料遞到陸時宴面前。
這件事,抵達西北軍區之後,杜採宜避重就輕的跟他提了幾句。
反正以後他都會知道,與其被別人添油加醋的說,倒不如她先開口。
陸時宴點頭,臉色更不好了:“記得,就是他跟張佩蓮合謀,卡你的消防問題。”
“不止我,”杜採宜又把桌子上的資料往前推了推,“你看看嘛!”
“自從決定辦廠之後,我也注意了一下這個李股長。”畢竟要辦廠,消防問題比起檔口只多不少,她也要防著這個李股長再來找茬。
“從前我只以為他是和張佩蓮合謀害我,可兩年前,興州可不止我一家檔口被他為難。”杜採宜點了點檔案中的幾行記錄。
“只要是他李股長出馬,消防檢查就格外嚴格,被他刁難的廠子或者檔口,也只有交了‘打點費’才能繼續開門營業。”
陸時宴聽得仔細,卻突然發問:“這事,和張佩蓮有關係?”
“沒有,”杜採宜搖頭,“但是上次查檔口,他從張佩蓮這裡得到過好處是真的,自那之後,兩人來往密切,每個月至少是要見幾次面的。”
陸時宴猛地坐直了身子,沒想到張佩蓮居然這麼大膽:“你的意思是,張佩蓮和他......”
陸時宴重重的嚥了咽口水,沒敢說下去。
“不是那種關係,”杜採宜又從檔案裡抽出一張全家福,“李股長的妻子剛評上三八紅旗手,兒子還考進了省重點,李股長可以說是家庭和睦,父親恩愛。”
看著陸時宴皺緊的眉,杜採宜上前替他撫平,髮絲不經意間掃過陸時宴的鼻翼,讓他一時失神。
“他和張佩蓮,應該只是單純的利益關係。”
陸時宴握住杜採宜不老實的小手,總覺得她在自己心上點火:“我找偵查連的戰友去查。”
“那不行,”杜採宜抽出自己的手,在他對面坐下,“你是現役軍官,插手地方事務可不行。”
“你放心,我既然查到了這一步,身邊肯定是有人,我來安排人盯梢。”
陸時宴點頭應了,一把拉過她的手:“但是有危險立刻告訴我,不準再自己承受。”
杜採宜輕笑:“陸副團長這是命令還是請求?”
“是家規。”陸時宴只三個字,讓杜採宜頓時紅了臉。
接連半個月的暗中調查,杜採宜終於摸清了張佩蓮的底細。
她知道她沒底線,沒想到她這麼大膽!
張佩蓮利用自己軍屬的身份,偷偷地從軍屬大院裡的倉庫裡倒賣物資。
說是倒賣,其實是偷盜。
她把一些棉被、軍大衣、戰備食品,甚至是一些軍用的五金件從大院的倉庫裡偷出去,這些東西本就是一些次品,但卻被她以次充好賣了出去。
也正是因為是次品,所以一直沒有被發現。
更過分的是,自從她和這李股長搭上線,就開始合夥放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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