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薇!”顧澤林開口制止,他又壓低了聲音,“說來話長,我和杜採宜......我們都是一個村子裡的,從前也是一個廠子的。”
見楚巧臉上好奇的神色,顧澤林撇了撇嘴,繼續說下去:“其實採宜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
“我們幾個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家裡是村裡條件最好的,爸爸又是紡織廠的廠長,所以她從小嬌生慣養,但我們讓著她,倒也沒什麼。”
“畢竟我們在廠裡,都要看她爸爸的臉色。”
說到這裡,顧澤林清了清嗓子,聲音壓得更低:“其實......其實我們以前是談過物件的。”
楚巧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
想不到自己隨口一問,還問出一個驚天大瓜來。
“那......你......她......”楚巧激動的語無倫次。
“那時候她認識了現在的男人,頭也不回的把我甩了,就跟著那個男人跑了。”
“聽說是隨軍去了,她男人叫陸時宴,你應該認識吧?”
楚巧沒回答顧澤林的話,故作詫異的追問:“那她這屬於攀高枝了。”
“何止是攀高枝?”顧澤林一臉的不屑,“她在陸時宴面前,裝的可清純了。”
“其實那時候她在勾搭陸時宴的時候,還和我藕斷絲連的,估計是怕勾搭不上高枝,還想再回來和我好。”
“我那時候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告發她!”
楚巧倒是把顧澤林的話聽了進去,她想起陸時宴的樣子。
陸時宴站在一群軍官中間,身姿筆挺如松,眉眼間的沉穩與周圍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那通身的氣場,別說是團長,比起來師長,都是絲毫不差的。
顧澤林的聲音繼續在楚巧耳邊響起:“我也是在她結婚離開小南村之後,才知道,她在紡織廠的時候,跟好幾個領導......”
他故意沒說完,看著楚巧的反應。
果然,楚巧在聽完顧澤林這話之後,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陸時宴那樣光風霽月的人,怎麼能被這種女人玷汙?
她又想起軍區大院裡關於陸時宴婚姻的傳言,什麼政治聯姻,什麼沒有感情基礎,什麼女方家硬塞過去的。
現在看來,不止如此,真相可能更為不堪。
不行,她一定得讓陸時宴知道杜採宜的真面目!
看著楚巧這樣子,顧澤林轉頭和沈念薇對視一眼,繼續開口:“而且她在村子裡的名聲也不好,她仗著自己家裡有錢,她爹又是紡織廠廠長,對村裡人呼來喝去的。”
旁邊一個老太太聽了顧澤林這話,直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顧澤林適時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現在倒是婚姻幸福,只是可惜了那位陸連長。”
和顧澤林說了一會兒之後,楚巧看了看手錶:“顧同/志,我該回去了,團裡要集合了。”
“很高興認識你們,顧同/志,沈同/志,希望到西北之後,我們還能再相遇。”
楚巧特意提起了自己,倒讓沈念薇對她少了些敵意。
楚巧的位置距離杜採宜並不遠,只是回去的時候,她走到杜採宜身邊,目光刻意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看著她那烏黑髮亮的麻花辮,白/皙修長的脖梗,再配上一身光鮮亮麗的衣服,多麼精緻的外表。
可心,也是足夠骯髒。
想到這裡,她就直直的盯著杜採宜的方向,眼神裡滿是厭惡。
杜採宜敏銳的捕捉到了這道目光,她抬頭往楚巧的方向看去,可楚巧並不避諱,眼中的敵意毫不遮掩。
看著她的模樣,杜採宜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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