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我牙口一直很好。”
司馬懿輕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愈發肆意。
那調侃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小刀，直直地刺向柳如煙的心底。
司馬懿心裡清楚，臉皮這東西是最沒用的。
想當初他就是靠著這股不要臉的勁兒，靠著數十年如一日的隱忍，才熬死了曹家三代，登上了權力的巔峰。
退一步說，不管曾經多麼不堪，只要能站在最高處，自然會有那些所謂的大儒為自己歌功頌德，辯經立傳。
周圍的圍觀群眾早已被這一番對話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能塞下一個雞蛋，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人群中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聲音雖小，卻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瞬間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漣漪。
雪清河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瞭然。
他忽然明白司馬懿不久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一開始就提出取嬰兒血，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違揹人倫的事情。
可先來一個剖腹取子，被拒絕以後再退而求其次，就比較容易實現了。
想到這裡，雪清河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柳如煙說道：“我認為仲達先生的驗證辦法最為妥當，你只需要承受一下皮肉之苦，就可以驗證一切。”
“殿下.....我.......”
柳如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也毫無血色。
她的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感覺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來。
柳如煙心裡比誰都清楚，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能來到太子府前鬧事，也是因為背後有人在暗中操控。
可現在，面對太子的威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助。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難不成是心虛了？”
雪清河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一絲玩味，彷彿在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鬧劇。
“是.....不是.....我.......”
柳如煙支支吾吾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既然如此......來人，讓太子府裡面最好的治療系魂師出來，本殿下要當場滴血驗親！”
雪清河的聲音帶著幾分按捺不住的興奮，彷彿要將心中的鬱氣全部吐出來。
“你們還愣住做什麼，還不去按住柳姑娘，給她來一個剖腹！”
司馬懿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就像在指揮一場有趣的遊戲。
“遵命！”
侍衛首領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此刻聽到命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連忙招呼了幾個手下，如狼似虎地朝著柳如煙圍了過去。
他們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那笑容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可怖，彷彿在看著一個待宰的羔羊。
柳如煙驚恐地往後退，雙腳慌亂地挪動著，可退路早已被人群堵住，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
“不要過來，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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