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塵注視著這道光影,這並不是本尊,同樣也不是元神之力,而是相當於一個投影般的存在,能夠將極其遙遠之外的影像直接投射在陣法之中。
當然,投射的畫面也少得可憐,僅能看見一道十分模糊的人影,五官與氣息都無法分辨。
眼前這位鬼仙教的強者太謹慎了,他並沒有完全信任簫長老與陳長老,所以給他們二人留下的位置就只有這一座陣法,並且還要懂得修復之法將陣法給修復,方才能以陣法為媒介進行溝通。
從始至終,雙方都不會碰面。
劍塵甚至都懷疑眼前這位鬼仙教強者一早就知道陳長老和簫長老二人在找他,只是故意等二位長老遠離之後再釋放出訊息。
因為他的神識已經蔓延了出去,結果卻沒有絲毫髮現,如此情況要麼就是超出了他神識的覆蓋範圍,要麼就是對方有極其高明的隱匿陣法,能遮蔽神識的探查。
“簫長老,陳長老,你們二人不是已經離開元洞天界了嗎?為何又突然返回?”以大陣投影的身影開口說話了,聲音嘶啞,顯然是刻意改變過,不想被人透過聲音猜出身份。
雖然眼前之人是被簫長老和陳長老二人聯絡到的,但他們二人同樣不知曉對方的具體身份,只得恭聲說道:“啟稟護教法王,老朽二人這般急匆匆的聯絡您老人家,是因為身邊這位前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您。”
“哼,什麼重要的事情比得上你們二人肩上的任務重要?你們二人可知一旦回來,那就隨時都有被萬道教發現的風險?一旦你們暴露,那在這元洞天界可沒人救得了你們,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大陣投影的身影冷哼道,言語間滿是責備。
簫長老和陳長老二人面露苦澀,被批評的心裡委屈。
“護教法王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二人帶了十幾名弟子早已前往了宗飄天界,只是時運不濟,我們在宗飄天界遭到了萬道教強者的追殺,到最後甚至還引出了萬道教的一位仙尊境老祖,若非身邊這位前輩相助,我們早已隕落在宗飄天界了。”陳長老低聲說道。
然而他這番話落入護教法王的耳中時,頓時令護教法王大吃一驚:“你說什麼?萬道教的仙尊境老祖都出現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二人立刻詳細說來,不得有絲毫隱瞞。”
接下來,簫長老和陳長老二人沒有絲毫隱瞞,你一句我一句的將發生在宗飄天界的情況如實講述,其中包括金池的特殊,以及鬼仙教副教主藍彩蝶在金池身上留下的那一縷元神力量,直到最後萬道教一位仙尊境老祖的隕落......
“你說什麼?萬道教的仙尊境老祖之一書奇,竟然隕落在宗飄天界?這...這是真的嗎?”鬼仙教的護教法王徹底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畢竟那可是一位仙尊啊,不是普通的仙尊,而是萬道教的一位老祖,擁有如此雄厚的背景,又有誰敢輕易殺他?
還有金池,曾經在他眼中從來都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核心弟子,他甚至都沒怎麼關注,而且對方在核心弟子之中都不算特別亮眼,同樣也沒有看出有什麼背景。
可如此普通的一位核心弟子,又怎會受到藍副教主的如此重視?
“核心弟子金池,現在在何處?”足足沉默了好一會,護教法王才傳出聲音。
“金池在我這裡,至於他的安危,你就不必擔心了。”劍塵開口說道。
“這位前輩,簫長老和陳長老說你斬殺了萬道教的一位老祖?請恕老朽無禮,此事老朽實在是很難相信,不知前輩是否有證據,能夠證明你們所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