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無論在哪個時代，鼓動人心都是關鍵技能。
遣散御醫回城休整，蘇河也準備返回。
他看向朱棣：“要不要一起回去？順便去找你大哥拿人。”
朱棣本不願回宮，但想到提取實驗物件的事，便點頭答應。
兩人很快來到朱標辦公處。
蘇河敲門：“太子，我來領人了。”
朱標開門，神色如常，顯然早有準備。
“老四也來了？”
看到朱棣，他有些意外。
“擔心蘇大哥人手不夠。”朱棣解釋，“柴胡守著基地，我放心。”
朱標點頭，帶著二人前往詔獄。
過程異常順利，更巧的是，昨日地方上剛抓獲一夥劫城山賊，恰好補齊了實驗物件的人數。
一千名死囚在侍衛押送下，排成長龍，浩浩蕩蕩地出城，引得應天府百姓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皇上要處決上千匪徒！”
“對！聽說就是住蓬萊府那位貴人主張的！身份神秘得很！”
“有人親眼見他與皇子同行，肯定是皇親！”
“這也太狠了！在城外殺頭？跟打仗似的！”
這陣仗吸引了全城目光，也引來不少好事者試圖窺探，皆被外圍巡邏的衛隊果斷驅逐。
蘇河則一頭扎進牛痘實驗中。
為保護自身安全，他大量採購市集上的糧食酒。
這些酒精度不高，且未經過蒸餾提純。
他買酒並非為飲，而是提取酒精。
他請工部用失蠟法鑄造了簡易的黃銅冷凝管，以絹布纏繞管身。
蒸餾時，專人負責向管上澆淋冷水冷凝蒸汽。
經過三次反覆蒸餾，終於得到純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酒精原液。
蘇河再將其與蒸餾水按三比一的比例調配，最終得到濃度約百分之七十的消毒酒精。
由於缺乏精確的測量工具，這些配比是經過多次在死囚身上試驗才確定的。
對這些罪大惡極者，蘇河並無心理負擔。
……
“今天是實驗滿月之日。傅老，第一組情況如何？”
實驗室內，蘇河及眾人目光聚焦於傅洪平。
傅洪平精神矍鑠地起身，走到桌前，翻開記錄本：
“蘇先生，諸位！我負責的第一組，四百名實驗物件接種牛痘已十五日。首次接種成功三百六十七人，其餘三十三人複種後亦全部成功！”
他對蘇河詳細彙報：
接種者首日無異常。
次日晚出現輕微不適感，症狀遠輕於天花（無瘙癢、高熱、紅眼、面板潰爛）。
第三日，接種部位出現無痛皰疹。
第四日皰疹症狀減輕。
第五日趨於癒合。
第六日結痂留疤。
第七日完全康復。
四百人無一發生嚴重不良反應，目前健康狀況良好甚至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