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戴戰的話,齊武卒沉著臉道:“規矩就是規矩,顧衡,你可服氣?”
“弟子服氣。”顧衡忍著後背傳來的劇痛,拔出後腰插著的彎刀,就要斬斷他的左手。
哎,還真是愚忠呀。
五年不見。
顧衡竟一點都沒變。
眼瞅著。
顧衡就要斬斷左手。
但就在此時,陸凡突然衝上前,一把抓住刀刃,將彎刀給奪了過來。
顧衡大急道:“小凡,你這是做什麼?”
陸凡凝聲道:“顧大哥,他不值得你效忠。”
“放肆!”
“臭小子,我和平飯店的家事,你也敢管?”
戴戰捂著流血的右手,怒視著陸凡,厲聲呵斥。
陸凡冷厲道:“天下不平事,我都要管。”
“好大的口氣呀。”
“連老夫都不敢這麼狂,更何況是你這無名小卒。”
齊武卒雙手撐著柺杖,滿臉鄙夷。
顧衡使勁磕了下頭,急道:“師父,他還年輕,不懂事,求求你,放他一馬,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閉嘴!”齊武卒勃然大怒,掄起柺杖,朝著顧衡的腦袋抽去。
還真是夠狠呀。
不管怎麼說。
顧衡都是齊武卒的弟子,更是為他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可齊武卒呢,竟不惜下死手。
他這一棍子抽下。
顧衡不死,也得變成白痴。
“住手!”這時,陸凡突然衝上前,一刀斬斷齊武卒的紫檀柺杖。
看著斷裂的柺杖,齊武卒勃然大怒道:“臭小子,你竟敢毀我柺杖?”
這下糟了。
陸凡此舉,只怕會徹底激怒齊武卒。
想到這,蕭紅鯉急忙上前道:“晚輩蕭紅鯉,拜見齊老。”
“什麼?”
“她就是蕭紅鯉?”
得知蕭紅鯉的名字,黃逐日嚇得雙膝一軟,當場跪到地上。
在江城。
還從來沒有誰,敢揚言要睡蕭紅鯉的。
黃逐日只覺脖子涼颼颼的,指不定哪天,他的腦袋,就會被蕭紅鯉拿斧頭給砍掉。
齊武卒眉頭一緊,沉道:“小丫頭,你想保他?”
“還請前輩,給我一個薄面。”蕭紅鯉拱手作揖,畢恭畢敬。
齊武卒輕笑道:“現在這年輕人,可真是狂得沒邊呀,你一個即將被通緝的人,哪來的面子?”
蕭紅鯉疑惑道:“齊老,你這話什麼意思?”
“告訴你也無妨。”
“你血衣幫在江城為非作歹多年,更是當眾威脅城衛軍,其罪當誅。”
“最遲明天,你的通緝令,就會傳遍江城。”
齊武卒語氣淡漠,冷冷說道。
此話一出。
蕭紅鯉嚇得玉臉蒼白,她大仇未報,就要被通緝了。
“說到為非作歹,你齊武卒,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陸凡一把扶住臉色蒼白的蕭紅鯉,冷視著齊武卒說道。
此話一出。
齊武卒眼中迸射出濃濃的殺意。
還從來沒有誰,敢當面直呼他的大名。
戴戰指了指陸凡的鼻子,怒斥道:“大膽狂徒!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齊老?”
“我最恨別人指我!”陸凡眼神冷冽,手起刀落,將戴戰的左手食指給斬斷。
噗。
鮮血噴濺。
戴戰慘叫一聲,連連向後退去。
“小凡,你……你在幹什麼?”一旁跪著的顧衡,嚇得身子一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陸凡的挑釁。
無異於是在自殺。
在顧衡眼中。
齊武卒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在和平飯店。
他的話,甚至比總督還要管用。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呀,我齊武卒,只是老了,並非死了。”說話間,齊武卒突然暴起,一把掐住陸凡的脖子,將他按到了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