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儘快解毒才行。
想到這,謝嫣然沉著臉道:“孫逢春呢。”
趙洛水擦著眼淚說道:“小姐,他帶人去機場接九龍醫仙張陀了。”
“洛水,你放心,等我的毒一解,我就親自出手殺了蕭紅鯉,為你父親報仇雪恨。”謝嫣然一掌拍碎茶桌,信誓旦旦道。
在哪裡跌倒。
謝嫣然就要在哪裡爬起來。
不滅了血衣幫。
她還有何顏面,繼續執掌烏衣巷。
華燈初上。
夜色闌珊。
等安頓好血衣幫弟子,蕭紅鯉才開車載著陸凡,直奔和平飯店。
在江城。
和平飯店絕對是個異類。
不管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一旦進了和平飯店,禁止殺戮。
等進了和平飯店。
陸凡皺眉道:“紅鯉,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先生,我都打聽清楚了,和平飯店的老闆齊武卒,跟鐵血總督張萬疆曾是戰友。”蕭紅鯉挽著陸凡的胳膊,小聲說道。
八臂宗師。
齊武卒。
此人位列江城五大宗師之首。
他半隻腳,早已踏入丹勁。
這些年來。
他一直待在和平飯店苦修,幾乎很少露面。
陸凡略微沉吟道:“你是想讓齊武卒替我說情?”
“是的先生,我血衣幫覆滅,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你大仇未報,絕不能死。”蕭紅鯉點了點頭,並未否認。
或許。
也只有齊武卒出面,才能保住陸凡。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患難見真情。
明知血衣幫即將覆滅。
可蕭紅鯉呢,卻還在為陸凡考慮,想要為他謀條生路。
“紅鯉,其實我就是獄……。”陸凡剛要告訴蕭紅鯉他的真實身份,卻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陸凡,你一個吃軟飯的,也配來和平飯店?”
尋聲望去。
只見孟瑤搔首弄姿,挽著一位青年的胳膊,踩著恨天高走了上前。
眼前這青年,一看就不是凡人。
他西裝革履,身材勻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貴胄之氣。
此人叫黃逐日,來自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黃家。
“原來是你這騷蹄子呀。”陸凡瞥了一眼孟瑤,忍不住譏諷道,“怎麼?你又換主人了?”
“你一個吃軟飯的,也敢罵我騷蹄子?”孟瑤氣得酥胸亂顫,掄起巴掌,就要去抽陸凡的臉,但卻被黃逐日給攔了下來。
黃逐日怒罵道:“你是豬嗎?在和平飯店動手,那可是會死人的。”
不誇張地說。
孟瑤這一巴掌抽下,她的手,就保不住了。
一旦進了和平飯店,就必須止戈。
孟瑤挽著黃逐日的胳膊,撒嬌道:“黃少,他罵我騷蹄子,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好歹也是黃家二公子。
黃逐日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站住!”陸凡正要往前走,卻被黃逐日給伸手攔了下來。
陸凡眼神冷冽,沒好氣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陸凡,你一條喪家之犬,有什麼可狂的?”黃逐日湊到陸凡耳邊,陰森森道,“識趣的,就給我的女人跪下道歉,否則,我就把你父母的骨灰挖出來餵魚。”
就黃逐日這點拙劣的激將法。
又怎麼瞞得過陸凡。
他不就是想逼著陸凡在和平飯店動手嘛。
其實呢,陸凡也想看看,和平飯店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生怕陸凡衝動。
蕭紅鯉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勸說道:“先生,千萬別上當。”
砰。
突然,陸凡一拳揮出,打在黃逐日的門牙上。
剎那間。
黃逐日門牙崩裂,仰頭倒飛,後背重重落地。
“啊,救命呀,有人要殺我。”黃逐日捂著流血的嘴唇,大聲呼救起來。
很快。
這裡的騷亂,就引來和平飯店的安保。
他們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勁裝,腰挎彎刀,腳踏軍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血煞之氣。
“你有幾顆腦袋,竟敢在我和平飯店動手?”領頭的安保,虎眸一瞪,突然拔出腰間的彎刀,快步衝上前,朝著陸凡的脖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