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親暱,拉著瀾就往太子府的方向走。
“本宮還有好多事想與瀾兄弟探討一番。”
被他這麼一拉,瀾竟沒有再掙脫。
一股奇異的暖流,順著兩人相握之處,悄然淌入瀾的心底。
這感覺很陌生。
不屬於冰,不屬於魂力。
而是一種……彷彿源自血脈深處的悸動,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親近與安心。
雪清河拉著他,走在前面,步履輕快。
他沒有回頭,但心跳卻莫名地快了幾分。
少年的手,比他想象中要涼一些,卻很穩,掌心和指節處有常年握刀留下的薄繭。
他的側臉,在天斗城夜晚的燈火映照下,輪廓分明,彷彿冰雪雕琢的藝術品。
那雙眸子,沉靜得像深夜的寒潭,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和他年齡相符的清澈。
真好看。
雪清河,或者說千仞雪,在心底輕輕說了一句。
這種感覺很奇妙。
沒有厭惡,沒有算計,只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想要靠近,想要親近的衝動。
就好像,他天生就該是自己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千仞雪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握著瀾的手,不自覺地又緊了緊。
就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紫蠍女提著裙襬,小跑著跟上,眼中滿是依賴。
“主人,等等我。”
太子府,到了。
雪清河鬆開手,臉上的笑意不減分毫。
“以後就把這裡當自己家。”
接下來的幾日,雪清河的熱情,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最好的廂房,最珍稀的菜餚,甚至連修煉的靜室,都備好了頂級的聚魂陣。
他時常會來找瀾,探討魂師界的奇聞,或是天鬥帝國的風土人情,言語間親和又熟稔,彷彿兩人是相識多年的至交好友。
可瀾總覺得哪裡不對。
那份熱情之下,似乎藏著某種他看不透的東西。
血脈間的悸動是真實的,但這份過度的關切,卻又像是隔著一層薄紗,朦朧而刻意。
這一日,瀾決定出城。
太子府再好,也非久留之地。
修煉不可一日懈怠。
他清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個女人,也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變強。
他必須更快。
……
天斗城外,有一片湖泊,清澈如鏡。
碧綠色的湖水裡,幾隻優雅的白天鵝正悠閒地劃過水面,留下道道漣漪。
紫蠍女提著裙襬,亦步亦趨地跟在瀾的身後。
她看著瀾的側臉,小聲地,帶著一絲擔憂。
“主人,你要小心那個雪清河哥哥。”
“我看他對你,所圖不軌。”
瀾的目光依舊落在湖面上,沒有作答。
他走到湖邊,脫下外衣,只著一身便於活動的黑色勁裝。
隨即,邁步走入水中。
冰涼的湖水沒過腳踝,膝蓋,腰間……
那股熟悉的清冷包裹住身體,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體內的幽影滄鯊武魂,在接觸到水的瞬間,便發出一聲歡快的嗡鳴,魂力運轉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岸邊的蠍女,看著水中的瀾,眼中流露出一絲渴望。
她的父親,曾是漁民,一生都與水為伴。
她自小也對水有著莫名的親近感。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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