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閉緊嘴巴，專心開車。
車廂內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蘇念輕輕咳了一聲，開口打破沉默：“那個，楚團長，關於那幾個襲擊者，證據審問的怎麼樣了？”
楚涵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種疲憊：“四個，當場審死了三個……”
蘇念瞳孔一縮，坐在他身旁的洛雪也微微睜大了金色的眼眸。
楚團長，這麼兇殘的嗎？！四個生生審死了三個？！
楚涵瞥見蘇念和洛雪那副驚愕表情，有些無奈地抬手揉了揉額角：“嘖，想什麼呢？我話沒說完！”
“他們身上都被下了某種禁制，前三個審問進行到關鍵處，禁制突然觸發，當場就暴斃了。”
“最後一個，叫木承的，我們動用了些手段才勉強保住他的命，但也只是吊著一口氣。”
蘇念聞言，神經才稍稍放鬆，長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楚涵接著說道：“對了，錄音和審訊錄影都發你通訊器了。上面是他們吐露的一些東西，算是針對蕭家的直接指認。”
蘇念立刻掏出通訊器檢視。
楚涵發來了好幾段加密的影片和音訊檔案。
他點開其中一段：審問人員的聲音被去掉，全程只記錄著那幾個蛻凡級強者斷斷續續的自述。
“我們來自蕭家，奉大小姐之命，目的是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蘇念……”
蘇念聽著錄音中的聲音，眼中寒光一閃。
有了這個，是不是就能給蕭家來一個狠的了？
然而，前方傳來楚涵幽幽的聲音，帶著一絲勸誡意味：“蘇醫師，有些事，你得提前有點心理準備。”
蘇念心下疑惑，抬起頭看向楚涵的側臉：“楚團長的意思是……？”
“蕭家，根深蒂固，牽扯太廣。”楚涵的聲音很平淡，“想憑這些就徹底扳倒他們，難。”
“換句話說，上面有些人，不會輕易讓蕭家在這種時候倒下去。至少，單憑你手上這些東西，分量還不夠！”
蘇念抬頭，明白了她的潛臺詞——在某些人眼中，蕭家這樣一個擁有真靈級強者坐鎮、產業遍佈天淵市、能帶來的利益，遠比他蘇念這樣一個一階治療師要重要得多！
是啊！別人有真靈級強者，有遍佈整個天淵市的龐大產業和人脈網路，他蘇念有什麼？
不過是一個一階治療師罷了！
在某些人看來，糊弄糊弄你，給點交代，就算不錯了。
蘇念沒有再開口爭辯，車廂內陷入一片沉默。
洛雪輕輕抱住他的手臂，似乎也有些不安。
他當然可以去找白霜霜前輩求助。但那樣一來，就是消耗別人的人情來幫助自己了。
他不想輕易欠人情了。
蘇念嘆了口氣，抬起頭，目光穿過車窗，聲音不高：“總得試一試吧。”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懷中陷入熟睡的魅汐的側臉上，眼中帶著一絲溫柔。
“不然，這筆賬，我找誰算？”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楚涵的手微微一頓，從後視鏡裡深深看了蘇念一眼：“行。那我們索裡團，也會跟到底。”
“起碼，今天受傷的兄弟們，蕭家總得給個合理的賠償！”
坐在蘇念身旁的洛雪，金色眼眸也靜靜望著蘇唸的側臉，眼神深處也泛起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