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便不回吧,反正如今朕已經來了,說那些作甚!”眼見朱高燨不接招,朱棣也無可奈何。
一邊說著,他四下打量,看到了遠處的艦船,心中便有了主意,索性沉聲道:“說來你這新式戰船看著倒是不錯,喚作何名啊?”
見老爺子終於不再發難,朱高燨也鬆了一口氣,忙道:“啟稟父皇,此船是試驗艦船,依照慣例,是不取名的。”
“不過如今經得試驗,此船可以直接投入使用,正巧父皇來了,不如勞駕取個名字如何?”
讓朱棣取個名字,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個給老爺子的優待,畢竟這是第一艘蒸汽艦船,日後是要青史留名的。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名字,但現在不如送給老爺子取,也好安撫一下老爺子心裡的不平衡。
朱棣自然沒想那麼多,見老四讓自己取名,頓時撫須道:“朕觀此船船身狹長,迎風破浪,通體黢黑,形如蛟龍,不如便叫蛟龍號!”
“好!好名字!”朱高燨點頭讚了一句,回頭便對張軏道:“老張,回頭就給漆上,這船以後就叫蛟龍號了!”
此時瓊州總司令張軏站在朱高燨身後,形同一個小嘍囉,急忙出來領命道:“是!”
他這一答話,頓時讓朱棣注意到了這個小年輕,不由眯眼道:“你便是張世美三兒子張軏?”
其實剛才朱高燨行禮之時,張軏也在其中,只不過朱棣當時的注意力全在朱高燨身上,反倒忘了這麼一號人。
此時朱高燨一提起來,他自然開始打量這一位心腹愛將的後代,一眼望去,只見張軏和張輔卻有三分相似。
不過張輔為人穩重,面上長鬚,極為威武,張軏則是面有短鬚,形容幹練,頗為精明的模樣。
他正打量著呢,張軏便上前行禮道:“啟稟陛下,正是小子,未曾見禮,還望恕罪!”
“剛才不就跪過了麼,恕什麼罪!”朱棣應了一聲便道:“你大哥英國公也在此處,為何不先去拜見!”
“因聖駕在前,不敢逾越!”張軏自然看到了自己大哥,也看到了張輔有些發紅的雙眼。
說實在的,他也想去問候問候自己大哥,可是現在得先緊著皇家會面,等會完面,才道他私人會面呢!
不過朱棣聞言便道:“雖是尊卑有別,可尊不奪親,你兩兄弟也許久未見,先去見過你大哥!”
張軏聞之,不知朱棣何意,只得以前硬著頭皮領命,越過眾人上前對著張輔一拜道:“小弟張軏,拜見兄長!”
可他剛一拜下,張輔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眶通紅道:“拜個什麼,看著你好,大哥就安心了!”
這話自是亦兄亦父,情深意切,聽得張軏心中一酸,頓時流下淚來:“大哥!小弟......”
他想向張輔告罪,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張輔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休要做小女兒態,快快起來!”
也是兩兄弟自小喪父,雖然沒啥交流,可天生就比皇家要親近不少,此時再見,自是情難自禁,看得周圍人感慨不已。
朱棣見之,則是趁機對朱高燨道:“老四,你帶父皇去你艦船上看看,瞻基,老二,你們隨侍,其他人就在下面候著吧。”
圖窮匕見!朱高燨見狀,就知道他爹要說點外人不該聽的話了,說什麼尊不奪親,不就是想支開張軏麼!
然而他現在也無所謂,老爺子出什麼招他接著就行了,若是實在接不了,那也只能翻臉了!
“父皇要看,孩兒自當領命!”他直接喝退了眾人,讓士兵們在船下守著,親自領著朱棣等人朝著船上行來。
登上了上船的階梯,他方才回身道:“爹,您小心點,海上風大,別踏空了!”
朱棣登著階梯,聞言卻沒有回話,只是抓著扶手,在朱高煦的攙扶下默默上船。
一直行到了船上,眾人的目光頓時就開闊了起來,只見遠處大海幽藍,一望無際,船上桅杆遍佈,還有大量水手正在船上忙碌。
眼見此狀,朱棣問道:“老四,你這船上能裝了多少士兵,多少火炮啊?”
此時他上了船,就對朱高煦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而後揹著手慢步走向船頭。
朱高燨知道老爺子意有所指,便直接答道:“若是戰時編制,此船約莫需要八百餘人。”
“可若是單純搭載士兵,爹你就看這甲板,能站多少人,就站多少人,船沉不了!”
“至於火炮嘛,也不多,也就九十來門罷了,這些火炮都在艙內,戰時開啟擋板,火炮便可自兩側伸出。”
“若是父皇想看,兒子也可領路,帶父皇進入艙內詳細觀看!”說著他就要帶路前去。
而朱棣卻是動也不動道:“不用了,這兩天也看夠了,就在這甲板上吹吹海風,也不錯!”
朱高燨聞言就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道:“既如此,兒子去取塊毛毯,海上風大,著涼了可不好!”
“朕還沒那麼老呢!”朱棣轉身看向了大海道:“朕知道這些年你沒少做大事,可你爹我啊,也沒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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