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交談之中,一場內部會議就這麼落下了帷幕,雖然主體是朱高燨在提議,可終究確定來了商量辦事的根本原則。
到了末尾投票之時,除了朱高熾有些猶豫外,基本上獲得了全票透過,定下了改革的基調。
如此商談完了計劃之後,眾人又商議起了相關的執行細節,比如如何將三方面的改革任務分攤在個人身上。
最終定下了一個大體章程,那便是朱棣統御全域性,負責調動資源協調三方面的改革。
而朱高熾負責教育改革,朱高煦負責軍事改革,朱瞻基負責抓經濟,由朱高燨擔任三項改革的顧問,保證三方面改革的效率。
如此一分攤下來,朱高煦和朱瞻基都是幹勁滿滿,唯獨朱高熾愁眉苦臉,不知道要怎麼把事情給推行下去。
因為朱高燨的教育改革,是要掀現在讀書人盤子的,他爹名義上統御全域性,實際上只需下旨就行。
真正要去安撫百官的工作,還是得他這個太子去拋頭露面,一個個去開解那些老舊腐儒!
而這個事情最困難的就是怎麼去說服那些大學士,其中有不少要麼是他近臣,要麼是他師傅,難度不可謂不大。
然則事情既然已經安排了下來,他也只得硬著頭皮去頂!思考了許久之後,在散會前,他便找到朱棣道:
“父皇,你老要兒臣抓教育一項,這兒子不敢推辭,但有一件事,還需得父皇首肯!”
朱棣見他如此,便知這兒子是來叫苦,索性負手道:“若是不耽誤大事,你自己決斷便可,至於其他難處,朕也管不了多少!”
“爹啊,您老別撂挑子啊!”朱高熾頓時跪地道:“你讓兒子做決斷自然可以。”
“可您老別忘了,剛才您可下了旨意,不準群臣私自會客討論,需得等到朝會才可。”
“可如今內閣那幾個,可都是您老指派過的大學士,兒臣要是不先通氣,等真上朝了,就怕推行不下去啊!”
“兒臣也不是要父皇如何助力,就想在朝會前先著急內閣眾臣議一議,看看此事如何推行!”
可他如此一說,朱棣就冷笑道:“朕撂挑子?老大,許久不見,你膽子見長啊!說你爹是驢還是馬?”
“嗐!父皇這話說得,兒臣哪敢啊!”朱高熾乾笑道:“這不是怕你老不說清楚,兒臣不敢擅自做主麼!”
“什麼叫不敢做主!”朱棣當即昂首道:“你是太子,現在還在監國,有什麼不敢做主之事。”
“你便是不來請旨,當真就去做了,朕難道還能怪你欺君不成?要去你便去就是!”
“不過你可仔細點兒,今日會議,不能外傳,你著急他們,也最好別讓群臣知道,免得來日言官參你一本,又惹其他麻煩!”
如此說罷,朱棣便揹著手行出了會議室去,朱高熾見狀,只得嘆了一口氣,也行出會議室來。
出了會議室,他本意去甲板上,又怕群臣纏著問話,思來想去,索性尋來朱瞻基,讓他帶著參觀船隻。
而皇家在內部開會之時,甲板上群臣只得在外面等待,沒有皇帝吩咐,他們只得吹著寒風,一路看著船隻行進。
如此來到了傍晚時分,終於來到了應天府,這個應天府不是別的地方,就是後世的南京。
昔日南宋以此為都城,名之應天,後被元朝改為集慶路,朱元璋攻陷此地之後,又改回了應天府。
嚴格來說,此時大明的都城應該北平順天府,因為自永樂四年開始,朱棣便已經下詔遷都,全面營建京城。
但因為京城遲遲沒有建好,朱棣的遷都並沒有完成,所以整個大明的政治中心,仍舊是南京應天府。
別看應天府後來被棄置,可應天府的宮城規模,卻遠比順天府要大,此城自至正二十六年建立,完工於洪武二十六年,耗時二十八年。
整個城池依南京山脈河流走向而立,盤桓七十餘麗,可謂世界第一大城,至於江上,便能看到此處宏偉城池。
此城內外共分四層,外圍城牆護衛,透過長江支流水道,則可以直接進入京城的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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