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躍江倒是挺樂觀。
他笑呵呵的說:“咱這也算因禍得福,不知不覺的抄了個近路,甚至要比咱直接下山都快呢。”
“……”
徐凱旋白了他一眼說:“這近路我寧願不走。”
瞧見父子倆的模樣。
陸愛嬰笑著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接下來。
徐躍江就引領著兩個人一路下山,來到了那條湍急的河流。
因為是並未被凜冬封凍的活水,河流上方,水汽環繞,生長在河流兩側的樹木的枝杈上都掛著一層潔白的雪霜,景色美不勝收。
當然。
幾人可不是來旅遊賞景的。
徐躍江轉而看向陸愛嬰:“師傅,咱接下來怎麼走?”
讓他帶路打獵還行。
但讓他找人參,他可就沒那個能耐了。
畢竟,這不僅僅是需要認路,還需要了解人參的生長環境。
這些他都一竅不通。
陸愛嬰則扭頭朝四周環顧了一眼,揚手指向一片茂密的紅松樹林。
“去那邊找找,保不齊就能看得見。”
兩人也沒有遲疑,當即跟上了陸愛嬰的腳步。
一邊走,陸愛嬰一邊對徐躍江講述:“人參一般都生長在土質鬆軟的砂質壤土,大多生長在背陰面,而這個地方恰好就是人參最喜歡生長的地方。”
“我年輕的時候經常跟我爹來這邊採藥,甚至還看見過茂密的人參田呢。”
“而且除了人參,這邊還有很多草藥,治氣疾的達子香,安神滋補的五味子,刺五加,黃芪,北柴胡,鐵線蓮,延胡索。”
“對了,我之前給你的那個跌打丸裡的主要成分就是這個延胡索,效果非常的好。”
徐躍江邊聽邊點頭,十分認真。
畢竟,這都是知識啊。
時間不長。
幾人便來到了那片紅松樹林當中。
陸愛嬰到了這裡,就放慢了腳步,俯身在地面上找尋人參的蹤跡。
徐躍江也跟著他一起,一邊找尋人參的同時,一邊收集那些碰巧遇上的藥物。
徐凱旋不會採藥,也對此沒什麼興趣。
就乾脆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對付那些時不時就從頭頂飛過的松雞上。
而也別說。
徐凱旋使用弩機的手法,著實是比徐躍江熟練。
不消片刻時間,腰間就掛了四五隻五彩斑斕的松雞了。
而另一邊。
陸愛嬰與徐躍江兩人也來到了一棵參天巨松之下。
“瞧瞧!”
“這些都是達子香!”
陸愛嬰指了下邊上的灌木叢說:“每逢深冬,得了氣疾的人就會增多,這東西也會用到很多。”
徐躍江也沒遲疑,辨認了一番之後,就抄起柴刀,將那些達子香都從土裡挖了出來。
砰!
就在他這邊挖著達子香時。
身後的密林中,驟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徐躍江幾乎想也沒想,一把將站在自己身旁的陸愛嬰撲倒。
隨後,從背上解下手弩,滿眼警惕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這,這是什麼聲音?”
陸愛嬰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槍聲!”
徐躍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個方向說:“不是獵槍,是軍用手槍,距離我們很近,最多不超過一百米。”
聞聽此言。
陸愛嬰的臉色不自覺地微微泛白:“難道,這裡有土匪?”
當下對槍支管控極其嚴格,尋常人根本無法觸及,更別提是軍用手槍這種稀罕物。
除了殺人放火,窮兇極惡的土匪,他也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使用這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