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
徐躍江便從徐凱旋獵到的那些松雞裡面擇選了三隻倒黴蛋處理乾淨將其放在火上烘烤。
像這種暴風雪,只要下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不一定要幾天幾夜才能停歇。
而他們也必須得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儘快回到村子裡。
即便沒什麼調料,只是最原始的炙烤,可仍舊傳出了一股子誘人的香味。
三人在山上奔忙了一整天,早已飢腸轆轆。
嗅到這味道。
徐躍江還能忍耐。
另外兩人皆是不自覺地開始吞嚥口水。
瞧見這場景。
徐躍江也有些忍俊不禁,等到松雞烤熟,立馬將其取下來,一人分了一隻。
等拿到了松雞。
兩人就立馬開始狼吞虎嚥。
饒是平素裡深沉儒雅的陸愛嬰,此刻都沒了吃相。
等吃完了松雞。
徐躍江又將加熱好的水壺分別遞給徐凱旋和陸愛嬰。
水壺裡面的水也沒燒的太熱,是溫的。
徐凱旋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臉色也徹底恢復了正常。
“他孃的。”
徐凱旋滿眼感慨的說:“今兒這情況,真是像極了你爹跟你爺爺在山裡跟倭寇打游擊的時候。”
“啊?”
陸愛嬰道:“那時候你們也能吃到烤松雞?”
“烤個屁的松雞啊。”
“那時候幾百個人躲在一片林子裡跟小鬼子周旋。”
“不知道幾天幾夜才能吃上一口熱乎東西,實在餓極了,就吃雪,吃草,吃樹根,別提多艱難了。”
徐凱旋迴憶起往昔的崢嶸歲月,臉上盡是說不出的苦澀。
“而且不僅是吃的不行。”
“手裡的傢伙事兒也都是一些沒人要的老槍老炮。”
“我剛參軍那會,還用了兩年火銃呢。”
“哎呦,那個日子苦的啊,簡直不是人過的。”
陸愛嬰也輕嘆了口氣:“那段時間是咱國家最低谷的時候,要不是有你們這些人拋頭顱灑熱血,不顧生死的拼搏,哪有咱今天的太平日子過。”
“誒,對了老徐。”
“我好像聽你爹說過。”
“你們父子倆是在隊伍上相認的?”
陸愛嬰戳了戳徐凱旋的胳膊說:“正好這功夫沒事兒,給咱講講唄。”
“這有啥可講的……”
徐凱旋輕笑了一聲說:“都是些無聊透頂的事兒。”
“閒著也是閒著。”
陸愛嬰給徐躍江使了個眼神說:“你說是吧,躍江?”
“是啊。”
徐躍江也說:“就當給咱解悶了。”
“這……”
“倒也不是不行。”
徐凱旋思索了一會道:“那這從哪開始講起呢?”
陸愛嬰道:“就從倭寇打進來時候講吧。”
“嗯……”
徐凱旋思索了會說:“倭寇打進來那年,我八歲。”
“那天晚上。”
“我爹突然從隊伍上回來。”
“他跟我娘說,倭寇打進來了。”
“雖然領導命令他們不許抵抗,但他們不想坐以待斃,就決定帶著隊伍和武器進山跟倭寇周旋。”
“他還跟我娘說,讓她最多等他兩年,如果兩年後,他沒回來,就讓我娘帶著我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