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道爺!”餘景趕忙打了聲招呼,然後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野狗微微一笑,衝著餘景擺了擺手,“姜老三那鬼東西出手真狠,竟然想對你下死手,還好最終是有驚無險。”
經過今天這一場紛鬧,野狗對餘景很是上心。
現如今兩個人就算是繫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多虧野狗道爺及時出手,否則我早被吸乾渾身血液,變成乾屍了。”
餘景再次衝著野狗致謝,這次倒不是作假,當時還真就是野狗救了餘景性命。
不過餘景刻意在語氣中加上了幾絲崇敬的感覺。
野狗對餘景的這種態度很是滿意,當即露出一絲猙獰的笑臉,點頭道:“不用怕他的,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他雖然是在笑著,但因為長相太過醜陋,模樣看上去還是有些嚇人。
餘景正準備繼續說幾句話恭維野狗,但野狗率先說話打斷了餘景。
“我來找你其實還是為了玄陰之氣的事情。”
野狗背起雙手,在餘景面前走動兩步,繼續道:
“咱們煉血堂原本就人手不足,你能活下來那就是咱們煉血堂的幸事,一定要把玄陰之氣清除乾淨才行,否則遲早是個隱患。”
餘景心中不禁笑了一聲,野狗這人是真有心了。
但自己早就已經完全煉化了玄陰之氣。
那些玄陰之氣對於餘景來說非但不是隱患,反而是養料。
只不過這些事情餘景自然是不會告訴野狗,他當即有些緊張的對野狗說道:“請野狗道爺指點!”
野狗尷尬一笑,道:“指點談不上,我這點微末本事也處理不了玄陰之氣這種東西。”
“咱們煉血堂裡也只有老大有處理玄陰之氣的道行,我方才從他那裡要來了一些心法口訣,現在說給你你且記著。”
看得出來,野狗是真的不希望餘景再出什麼事的。
當下,野狗便把從年老大那裡要來的功法口訣說給了餘景。
餘景聽完之後,發現原來年老大的辦法和自己拿血煞魔功煉化玄陰之氣的路子差不多。
但年老大這辦法練到最後,是把玄陰之氣全部驅除體外以術法燃盡,並不是如血煞魔功一樣為己所用。
很明顯這辦法與血煞魔功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餘景還是做出一副大為受用的樣子,免得野狗起疑。
野狗見餘景記下了功法口訣,便道:“照這辦法去練,三五年時間也就徹底將玄陰之氣驅除乾淨了,萬不可懈怠偷懶!”
餘景點頭稱是,“日後自當每日勤練不輟。”
這一來可算是替餘景徹鋪好了路,煉化玄陰之氣也能有遮掩了。
野狗也點了點頭,然後又道:“近幾日小心些的,焚香谷和鬼王宗的人還在附近。”
說完,野狗便欲就此離去。
可才走到門口,他卻又停住了腳步,轉身拿出了一個錢袋,丟到了餘景面前。
“傷好了以後把這些錢拿去給了周柏他們幾個的家人!”
餘景看著自己面前的錢袋子不禁啞然一笑。
魔教還給陣亡的弟子發撫卹金呢?
但野狗沒有再多對餘景解釋,將錢袋子扔在這裡之後就快步離開了。
不過餘景轉念一想,這倒也有些道理。
煉血堂的實力如此薄弱,門下弟子動輒就被人出手殺死。
如果不花些錢財吸引,又怎麼可能吸引得了這麼多普通弟子。
餘景拿過那一袋錢,開啟看了看,裡面的銀子大概有個四十兩左右。
平攤下來,那幾個人的每人的命就是五兩銀子。
這對煉血堂這樣的門派來說應該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