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帶亂了整個隊伍的節奏！還想狡辯？”
李夢瑤立刻抬起頭，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教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腳下沒站穩……”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委屈極了。
“你看！人家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孫燕指著蘇晚的鼻子，訓斥道。
“就你事多！犯了錯還想拉別人下水！思想品德有問題！”
“我沒有。”
蘇晚依舊平靜地看著她。
“你！”
孫燕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夠嗆。
“好！很好！”
她怒極反笑。
“既然你覺得你沒錯，那我就罰到你認錯為止！”
“去！繞著操場跑五圈！跑不完不準休息！”
林菲菲和周靜幾人頓時急了。
“教官，這不公平！”
“就是啊，我們都看到了，是李夢瑤先撞到晚晚的！”
“你……”
孫燕正要發作，眼神卻掃過不遠處正朝這邊看過來的幾個其他連隊的教官。
她眼珠一轉，改了主意。
體罰容易落人口實。
“行啊，既然你們都覺得她沒錯，那我就換個方式。”
孫燕冷笑一聲，看著蘇晚。
“今天訓練結束後，給我交一份兩千字的檢討上來！”
“主題就寫‘論集體榮譽感的重要性’！”
“手寫！一個字都不能少！明天早上交給我！”
兩千字檢討！
還是手寫！
周圍的女生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比跑五圈可狠多了。
今天訓練完，回去都幾點了，再寫兩千字，明天還要早起訓練，這根本不讓人睡覺了。
李夢瑤眼底的得意更濃了。
她就是要看蘇晚被折磨，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蘇晚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她看著孫燕，一字一句地問。
“教官，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要這麼做？”
她的聲音很冷，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孫燕心裡莫名一突，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能退縮。
“怎麼？你還想威脅我？”
她梗著脖子，色厲內荏地吼道。
“我告訴你蘇晚，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有什麼了不起！在我這兒，不服從命令，就得受罰！”
“好。”
蘇晚只說了一個字。
她沒有再爭辯，也沒有再看李夢瑤一眼，只是轉身，回到了隊伍的末尾。
那平靜的眼神，卻讓孫燕和李夢瑤都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蘇晚那平靜到近乎冷漠的反應，像一根無形的刺，紮在孫燕和李夢瑤的心頭，讓她們莫名地感到一陣不安。
然而，訓練仍在繼續。
下午的陽光愈發毒辣，空氣中沒有一絲風，熱浪蒸騰，彷彿要將人烤乾。
蘇晚站在佇列末尾，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枯燥的正步分解動作。
汗水順著她的額角、鼻尖、下頜不斷滑落，很快就浸溼了她迷彩服的衣領。
她的嘴唇開始泛白，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