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王嫣兒被逗得一樂,俏臉微紅的把臉枕到楚軒的胸口,聲音細若蚊蠅:
“大哥哥這次回來還走嗎?”
“走啊,而且馬上就得走。”
“啊?!我......我....”
聞言,王嫣兒把楚軒抱得更緊了,嘴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楚軒感受到懷中少女的異樣,嘴角微微勾起,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帶你一起走的,你願意嗎?”
王嫣兒猛地抬頭,眼中浮現出嚮往之色,可旋即搖了搖頭,悵然若失的回道:
“不行......爹爹會掛念我的,娘走了這麼多年,爹爹為了不讓我受欺負,一直沒有續絃,如今要我一聲不吭的離開他,我......我......”
楚軒捏了捏王嫣兒的鼻尖,笑著解釋:“傻丫頭,我又不是隻帶你一個人離開,你爹也會跟我一起走的。”
王嫣兒聞言,眼中再次露出了希冀,“啊?你已經向爹爹提......提親了嗎?”
小妮子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俏臉再次埋進楚軒的胸口。
楚軒扯了扯嘴角,憑良心說,他確實挺喜歡這個小丫頭。
多年來,他始終以原主的視角關注著對方,情意早已刻入靈魂。
今日來此,雖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在利用她,拐走她那位高手父親做保鏢,順帶防備沈家後續可能做出的滅口行徑。
可更深一層的原因,卻是真心喜愛這丫頭。
此去經年,歸期難料,帶她在身邊,也好過兩地相思。
想到這裡,楚軒輕撫她白嫩的臉頰,柔聲說道:
“你爹現在還不知道,先隨我離開。他的事我自有安排,待我們安頓妥當,他自會來尋。”
“真的嗎?”
“傻丫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片刻後,王嫣兒收拾出兩大袋細軟,楚軒看著有些頭大,
“不用帶這麼多東西,我還有不少銀兩,足夠接下來的花銷了。”
“那可不行,這是我娘臨終前為我置辦的嫁衣,我一定要帶走,還有這個......”
她說著,竟開始伸手解袋子,瞧這架勢,是打算慢慢向楚軒介紹用途。
楚軒見此,忙按住她的小手,從她手裡接過兩大袋行李,
“不用開啟了,趕緊走吧。”
“大哥哥,你是做大事的,這些粗活還是我來吧。”
“不用,我力氣大。”
“那......房裡還有我烙的煎餅,我去都帶上。”
王嫣兒說罷,也不等楚軒作何反應,一溜煙就躥回了屋子,再出來時,肩上已經多了一個大包裹,
“大哥哥,這個你可別跟我搶,我背得動!”
看著小丫頭倔強的模樣,消瘦的身子楚軒心頭一暖,他所在的那個時代,這樣的女孩幾近絕跡......
楚軒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帶著王嫣兒離開,沈府管家就帶著幾名家丁趕到。
看著空無一人的王宅,幾人面面相覷。
管家不敢上報,只好提議在王宅守株待兔。
......
楚軒離開王一飛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錢莊。
在他潛移默化的引導下,原主把這三年來的軍餉及賞賜都存進了錢莊。
這個時候的明朝軍隊拖欠軍餉是常有的事,更別提什麼賞賜了。
可在外人的眼裡,他是成都府知府大人的“長子”,是來軍隊鍍金的。
這要是怠慢了,等他回去後撈個一官半職,搞不好就會挾私報復。
所以這三年來,原主雖在沙場出生入死,卻也撈足了好處,其中不少歪點子正是出自他手。
比如,走私茶葉給蒙古人......
從錢莊出來後,楚軒便帶著王嫣兒出了城。
離開成都府後,他就隱隱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索性找了間破廟落腳。
果不其然,夜幕才剛剛降臨,王一飛就帶著幾名捕快走進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