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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已是大半個月過去。
北離皇朝攜雷霆之勢,如摧枯拉朽,席捲了天下。
繼旱州王武乾授首之後,流州、均州也相繼傳來捷報。
負隅頑抗的流州王與均州王,沒能比他們的兄弟多撐幾日,便被北離大軍攻破城池,砍下了那顆曾經高高在上的頭顱。
三顆藩王的頭顱被快馬加鞭送往北離王都,懸於城門之上,昭告天下,新朝之威,不容挑釁。
旱州。
吳勇、柳岸、莫煊三位金龍鎧將軍,在肅清了王府殘餘勢力後,便立刻駐軍城內,接管了全州防務。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軍報,早已送達朝廷,請求朝廷速派官員,前來接收旱州政務。
鈞州。
黎雲天、蘇浩然、龔鎮三位將軍同樣如此,他們的軍隊如鐵鉗般扼守住了這座中原的天然屏障,將勝利的果實牢牢攥在手中。
流州。
魏延、王瀾、張狂率領的大軍,則控制了這座天下聞名的糧倉。
三州之地,盡數落入北離皇朝手中。
訊息傳回王都,朝堂之上,太師李鴻泰撫須大笑,滿朝文武振奮不已。
兵部尚書徐龍,刑部尚書朱昊,工部尚書王宴,財部尚書吳青風,禮部尚書張旭,吏部尚書……六部九卿,如同上滿了發條的精密機械,開始高速運轉。
一道道來自朝廷的命令發出,一隊隊精挑細選的官員,在羽林衛的護送下,奔赴三州。他們將如新鮮的血液,注入這片剛剛被征服的土地,接收政務、清點府庫、安撫民心,將這三塊肥沃的疆土,徹底烙上“北離”的印記。
短短半月。
盛產精鐵的旱州,被譽為天下糧倉的流州,以及地勢險要、堪稱中原天然屏住的均州,便徹底更換了主人。
北離朝的版圖,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擴張。
當這石破天驚的訊息,傳遍天下,傳到剩下那十五位武姓藩王的耳中時,所有人都被震得頭暈目眩。
他們原本以為,新朝初立,根基不穩,那三十萬北離軍不過是烏合之眾。
可現實卻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銀龍衛的恐怖,也傳開了。
三州之地,三位手握重兵的藩王,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灰飛煙滅。北離軍所展現出的恐怖戰力,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一時間,天下十五州,風聲鶴唳。
各大王府之內,緊急的會議徹夜不休。
驚恐、憤怒、難以置信……種種情緒在這些藩王心中交織。
有的人暴跳如雷,叫囂著要與北離決一死戰,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有的人則被嚇破了膽,看著地圖上那三個已經變成黑色的州域,雙腿發軟,甚至已經暗中派人打探投降的可能。
天下大勢,彷彿一夜之間,徹底顛覆。
幽州。
幽王府邸,議事大堂。
氣氛凝重。
幽王武幽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手中緊緊攥著那份從旱州傳來的密報。
密報上,詳細描述了申屠狂的十萬大軍是如何在短短一個時辰內被沖垮,旱州王武乾又是如何跪地求饒,卻依舊被當街斬殺。
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深深刺入他的心臟。
大堂之下,站著一位身穿青衫,羽扇綸巾的中年文士。
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似能洞察人心。
此人,正是幽州軍師,諸葛閻。
“先生,都看到了吧?”
武幽的聲音沙啞乾澀,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懼。
他將密報丟在桌案上,彷彿丟掉了一塊滾燙的烙鐵。
諸葛閻微微躬身,神色卻異常平靜。
“王爺,臣已經看過了。”
他的鎮定,與武幽的失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依先生之見,我幽州……該當如何?”
武幽站起身,在大堂內焦躁地來回踱步,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沉穩與威嚴。
“北離軍鋒芒太盛,其軍中,不僅有九位天武境巔峰的金龍鎧將軍,更有那恐怖的銀龍衛。此等力量,已非一州可以抗衡。”
諸葛閻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武幽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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