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你不配擁有S級御獸‘蛇姬’。”
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我以葉家四長老的名義宣佈，禁止你與蛇姬月璃進行契約！”
“S級御獸乃家族的寶貴財富，交給你這種廢物體質，簡直是暴殄天物！”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但更多的人，眼中卻流露出了認可。
沒錯。
一個沒用的D級天賦，憑什麼佔據一隻S級的御獸？
這不公平！
“四長老說得對！不能讓S級御獸蒙塵！”
“葉辰根本沒資格！”
“二長老！”
葉長豐臉色一變，猛地看向葉雷霆，聲音中帶著怒意。
“雷霆，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璃是葉戰夫婦留給辰兒的遺物，何時輪到你來染指？”
葉雷霆冷笑一聲。
“二哥，我這是為了家族著想。葉戰夫婦若泉下有知，也絕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他們的兒子如此糟蹋！”
“你！”
葉長豐氣得鬍子都在發抖。
就在兩名長老爭執不下之時，人群中，一個聲音悠悠響起。
“其實……也不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然葉辰的天賦不堪大用，不如就將蛇姬，交給葉霜小姐吧？”
“葉霜小姐乃S級天賦‘極寒領域’，配上S級的蛇姬月璃，簡直是天作之合！強強聯合，才不算辜負葉戰前輩夫婦的一番心意啊！”
這番話，瞬間點醒了所有人。
對啊！
給葉霜！
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從葉辰身上移開，匯聚到了那道冰藍色的身影之上。
葉霜依舊靜靜地坐著，彷彿沒聽到任何聲音。
只是那雙清冷的眸子，終於緩緩抬起，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她的弟弟，葉辰。
最終，她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查的不屑，隨即收回了目光。
全場那一道道火熱、期盼、理所當然的目光，彷彿一根根無形的尖針，紮在葉辰身上。
高臺上，四長老葉雷霆嘴角那抹笑意更濃了。
“葉霜才是S級御獸最好的歸宿！”
人群中的附和聲，毫不掩飾地鑽入葉辰的耳中。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像是沒事人一樣，對著高臺上的二長老葉長豐微微躬身，轉身走下臺去。
他的步伐依舊沉穩，沒有半分踉蹌，只是背影，在眾人眼中顯得有些蕭瑟。
人群自動為他分開一條路，那眼神，憐憫中帶著嘲弄，幸災樂禍中又摻雜著一絲理所當然。
葉辰對此視若無睹。
他走到月璃身邊，臉上甚至擠出了一絲笑容。
“走吧，月璃，回家了。”
他沒有再用“蛇姬”這個稱呼，只是親切地叫著她的名字。
說著，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去牽月璃的手，像往常一樣。
然而，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月璃的手時，卻微微一頓。
入手，是一種陌生的僵硬和冰涼。
不像從前那般柔軟溫順，會第一時間反握住他。
葉辰心中咯噔一下，抬眼看去。
月璃依舊護在他身前，那雙紫水晶般的眸子也依舊望著他，但那眼神深處，卻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複雜、猶豫、甚至還有一絲……動搖。
她終究還是沒有拒絕，任由葉辰牽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