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時候,秦牧鼻青臉腫的回到了殘老村,身上帶著傷藥的味道。
剛到村口,秦牧就看到了李茂。
“怎麼弄得鼻青臉腫的,難道你也爬山去了?”李茂笑眯眯的。
秦牧面色一黑,咬著牙道:“對,爬山去了!”
“山高不高呀?”李茂圍繞著秦牧走了兩圈,秦牧一陣咬牙切齒,“高!又高又大——”
“爬完之後,美不美呀?”
“美!”秦牧咬著牙,“美的很!”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爬山雖好,也得量力而行,畢竟你和我不一樣,我體格壯實,硬朗,打不爛!”
李茂攬住秦牧的肩膀,戳了戳秦牧身上的青紫痕跡。
秦牧面容一陣扭曲,倒吸一口涼氣,卻兀自倔強的開口道:“我年紀小,恢復快,遲早能追上茂哥你的進度!”
“好,有志氣!”李茂一巴掌把秦牧拍了個趔趄,“明天咱們一起去,到時候我看看你怎麼追上我的進度!”
“行——”
秦牧一陣磨牙,自己的訓練還是不夠,還得繼續加大。
“兩個小屁孩兒在這裡嘀咕什麼呢?”瞎子戳著竹杖,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沒什麼,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小秘密。”
李茂打了個哈哈,瞎子呵呵一笑,“小孩子之間能有什麼小秘密?不過是脫褲子撒尿,比誰尿的遠,比誰的雀雀大罷了。”
秦牧面色一陣尷尬,被長輩這麼揶揄,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你們兩個小崽子最近折騰屠夫、馬爺和藥師他們折騰的挺狠吶,”瞎子面朝村口的茅廁,“還有餘力嗎?有餘力的話,跟我來,我教你們一門上乘的瞳功!”
“自然是有的。”李茂眼睛一亮,瞎子乃是曾經的神槍,一雙眼睛照徹萬物,他的瞳功何止是上乘,簡直是強的不能再強。
“瞎爺爺,哪裡是茅房!”
“嗐,給你們開個玩笑!”瞎子轉過身來,朝向不遠處磨盤上曬太陽的屠夫,“我想了很久,牧兒的霸體覺醒之後,雖然元氣渾厚,但是沒有屬性,無法修行我的功法。茂小子的元氣屬性雖然繁多,卻與四靈體有本質區別。
但是瞳術卻不需要元氣屬性,你們應該可以修行,來,跟我一起來。”
秦牧一陣頭大,總覺得瞎子有些不太靠譜。
“還愣著跟什麼,跟上!”
李茂一拍秦牧肩膀,帶著秦牧跟上瞎子腳步。
瞎子說要教他們九重天開眼法,但是卻沒有教他們如何煉眼睛,而是帶著他們來觀摩村子裡的四個石像。
三人坐在村東角的石像前,瞎子眼眶空空,卻也對著石像猛瞧,彷彿能夠看出什麼。
秦牧知道村裡的所有人都很古怪,甚至連村落四角的石像也很是古怪。
畢竟,在殘老村就沒有什麼是不古怪的。
李茂卻是神色淡然,熟知劇情的他,明白這些石像的奧秘,自然不會像秦牧那樣滿心疑慮。
這些石像都是秦牧的老祖宗開皇撤離時留下的殘部,也是開皇時期的神。
在開皇的命令下留守大墟,這才主動石化,庇護大墟內的眾生。
他們都等待著解封的那一天,重新殺回去,再戰域外天庭。
也正因如此,所以這些石像才會那麼沉重,沉重到哪怕是馬爺這樣的頂尖高手背在身上走一遭,都險些被累死。
因為,他們都是自封的神。
村北角的石像是個龜背老者,手持拂塵,拂塵卻被雕刻成一條雪白大蛇,蛇身從塵柄中游出,盤繞在那龜背老者身上,蛇頭抬起遠眺。
村西角的石像是個女人的雕像,頭戴翎羽冠,腳下伏著一頭虎。
這女人雕像也很怪,眉心被雕出一隻眼睛,眼睛裡卻又雕出一個鳥窩,鳥窩裡有三隻小鳥。
而他面前的這個石像位於村東角,是龍頭怪人,身上揹著個藥簍子,藥簍子裡還有幾株植物。
瞎子要他們仔細觀摩這石像,可秦牧心中滿是疑慮,他從前已經看到過石像不知多少次,甚至還爬到石像身上撒野,他實在不知道石像有什麼好看的。
李茂倒是饒有興致的端詳面前的石像,同時斜睨一旁抓耳撓腮的秦牧。
“茂哥,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秦牧注意到李茂的眼神,不由得出聲詢問。
李茂打了個哈哈,“我能看出來什麼呀,要是看出來了,不狠狠卷你一通?”
秦牧暗自磨牙,賭氣也似的圍繞著石像看個沒完。
可是,秦牧始終無法領會瞎子的意願,就是強行去看,也看不出什麼,最終耗費心力,累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牧兒,你用肉眼去看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的!”
瞎子感受到秦牧心緒的變化,竹杖戳點地面,教誨道:“你要思考,為什麼這些神像只需矗立在這裡,就能護佑我們,為什麼這些神像沉重的無法撼動,為什麼他們能有這等偉力!”
不等秦牧回答,瞎子主動給出答案。
“石像並不沉重,但是石像本身承載的東西才是他們神秘、無法撼動的原因!”
“而肉眼是看不到這一切的,想要看到,就要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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