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快護駕!擋住他們!!!”
昆屠王身邊的親將見一眾奉軍騎兵如殺神般衝來,頓時聲嘶力竭地喊道。
數百名最精銳的金狼衛從後方衝出,試圖組成一道人牆,攔住越雲這柄奉軍致命的尖刀。
“滾開!”越雲一聲暴喝,如同驚雷。
卻見他猛地一夾馬腹,座下馬匹與主人信念想通,驟然開始加速。
越雲身體伏低,手中長槍劃出一道凌厲至極的弧線。
寒光閃過,數名試圖正面攔截的金狼衛腹部連人帶甲被豁開,鮮血內臟潑灑一地。
“保護大汗!”
那北胡親將目眥欲裂,挺起長矛狠狠刺向越雲。
當——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
越雲手中長槍精準地格開長矛,震得親將手臂發麻。
就在這一剎那,越雲身後的兩名親衛如同鬼魅般從兩側搶出,兩柄雪亮的長槍如同毒蛇吐信,一左一右,狠狠刺入了親將的兩肋。
“呃啊!”親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長矛脫手,栽落馬下。
越雲胯下戰馬一聲嘶鳴,後蹄高高抬起,精準無誤地落在那親將的腦袋上。
大好頭顱踏得粉碎,白的紅的黃的不要錢般散了出來。
然而,那親將拿生命拖延的時間,也並非沒有意義。
越雲雖是頂尖武將,但跟著他衝陣的親衛們卻是凡胎肉體,只是普通精兵。
從外圍殺到陣中花費了太多體力,已經是強弩之末。
況且那些金狼衛也不是廢物,皆是百戰精英,早在越雲殺進來時便回過神來。
一杆杆長矛刺出,瞬間爆出一片血霧,一匹匹戰馬嘶鳴哀嚎著倒下,轉眼間越雲身旁的親衛便倒了數十人。
越雲眼中寒光爆射,驅馬上前想要替親兵們分擔壓力。
卻沒料到,幾名金狼衛早早就在暗中盯著他,待到越雲近前之時,數杆撓鉤從不同方向刺出。
越雲胯下那匹戰馬發出一聲悲鳴,四根馬腿被硬生生勾斷,龐大的身軀轟然側倒!
“倒也!倒也!”
金狼衛們興奮大喊出聲,一起湧向那倒地的馬屍,想要給敵方的主將最後一擊,爭得這天大的首功。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怒吼炸響:“這般卑鄙伎倆,也想殺我越雲?”
眾人齊齊色變,卻見一杆長槍探出橫掃,將那些鉤撓盡數掃蕩開。
隨即又是一聲怒吼,越雲奮力一躍,手中長槍劃過一道弧線,在數名金狼衛咽喉處齊齊劃出一道紅線!
他根本不看倒下的金狼衛,目光死死鎖定前方不到二十步外,昆屠王那張驚駭欲絕的臉。
“蠻酋!下馬受縛!”
越雲舌綻春雷,聲震四野。
他猛地一踩地面,藉著這前衝的慣性,如同大鵬展翅般騰身而起。
手中長槍化作一道撕裂空氣的寒芒,並非向前刺,而是用槍桿狠狠砸向昆屠王座下那匹白馬的脖頸!
白馬一聲嘶鳴,登時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昆屠王猝不及防,驚叫著從馬背上滾落下來,頭上氈帽摔落在地,整個人都滾入泥濘和血泊之中。
他掙扎著想爬起,一隻穿著鐵靴的腳,已經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胸口上,將他死死踩在冰冷的凍土上!
帶著濃郁血腥氣的槍尖,貼上了他肥碩的脖頸,那刺骨的寒意,瞬間凍結了他的全部思緒。
昆屠王驚恐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沾滿血汙,如同魔神般冰冷無情的年輕臉龐。
他心中大驚,手中寶劍慌忙揮出。
那寶劍顯然也不是凡品,只聽‘蹭’的一聲輕響,竟是將越雲手中長槍的槍尖削去。
正是這麼一耽誤,周遭的金狼衛回過神來,嘶吼著衝上前來。
剩餘的親衛擔心越雲有失,紛紛從馬匹上躍下,不顧安危地衝將過來。
雙方人馬戰作一團,皆是不肯退讓。
越雲冷瞥了眾多金狼衛一眼,呵斥道:“爾等冥頑不靈,卻不見你家可汗在此嗎?!”
眾金狼衛疑惑地向越雲身下看去。
那昆屠王歪坐在地面上,瞪著兩隻死魚般的眼睛,嘴巴大張著向外冒血水,喉頭一條槍桿斜刺入肉裡,另一頭恰好抵住地面,支著他身體沒有倒下。
血液順著槍桿流淌在地上,已經是染紅了一片凍土。
金狼衛們不可置信,他們明明見到越雲手中長槍已經去了槍頭,怎麼還能將自家可汗捅了對穿?
“沒有槍頭,就不能殺人嗎?!”
越雲冷笑一聲,從昆屠王手中抽出寶劍,刀鋒微微用力,昆屠王肥厚的脖頸便斷為兩截。
又有幾名機靈的親衛上前,砍翻一眾護旗狼衛,奮力幾刀,將碗口粗的旗杆一批兩斷。
越雲從親衛手中接過一把長槍,狠狠扎進昆屠王的首級之上,將那頭顱高高舉起:
“昆屠王已死,降者不殺!”
“頑抗者......屠族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