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眼前這位,雖言談間偶有怪誕,且模樣稚嫩,一看就年紀輕輕尚未弱冠,甚至還有些嬰兒肥。
但他卻身形高挑挺拔,虎背熊腰螳螂腿,好一派習武的好苗子,必定經過賈將軍苦心栽培,盡了為父之責,管中窺豹,也是一個胸懷大志卻蹉跎半生的可憐人。
無論賈赦出於何種原因還款,陳樂清都心存感激。
他邀賈琮共進早膳,賈琮婉拒,起身舒展筋骨道:“多謝大人好意,用餐就不必了,小子忙碌了一夜,我得回去補眠。”
“劉大人,我父親說了,改日休沐他與你再聚。”
陳樂清見狀未再強留,親自送賈琮上車。
望著賈琮的馬車漸行漸遠,陳樂清對身旁心腹輕聲感慨。
“昔日聽聞賈將軍在宮中求學時,比皇子還要跋扈,我原是不信的。今日有幸一睹賈將軍兒子的風采,子必類父,方知他當年何以能凌駕於皇子之上。”
“不過明日陛下就要前去圍獵了,還得等他回宮再能面聖闡述此事啊......”
......
自此,此事暫且按下不表,只因轉眼間,皇家狩獵之日到來。...
賈家此次乃大乾雍熙帝龍瑾禪親點陪駕,故站位頗為靠前。
賈赦身披將軍鎧甲,英姿颯爽,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
賈琮緊隨其後,眯眼望去,隱約可見雍熙帝龍瑾禪跨坐戰馬之上。
卻見這皇帝陛下頭戴抹金鳳翅盔,身著罩甲,身形略顯精瘦,劍眉星目,英武非凡。
隨著皇帝一聲令下,各大世家子弟紛紛散開。
雍熙帝龍瑾禪亦騎戰馬,在太監夏守忠的陪同下,向叢林深處進發。
賈赦輕踢賈琮臀部,笑道:“去吧!今日定要給我爭光。”
言罷,便朝一帳篷行去。
此等皇家狩獵,賈赦已參與十數載,早已興致索然。
倒不如去帳篷中尋人飲酒取樂。
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賈琮躍上戰馬,一抖韁繩,隨手抄起一柄弓箭,向叢林深處疾馳而去。
約莫半小時光景,賈琮已深入叢林。
尚未發現獵物蹤跡,正欲下馬小憩,卻聞遠處傳來陣陣呼喊。
“護駕!護駕!”
聞此呼聲,賈琮旋即躍上馬鞍,韁繩一緊。
“駕!”
戰馬長嘶,宛若離弦之箭,疾馳而去。
“護駕!”
“侍衛何在!速來護駕!”
不遠處,雍熙帝龍瑾禪手執寶劍,神色緊繃,凝視著前方的熊羆。
一旁的太監夏守忠雙腿顫抖,拉著皇帝欲逃。
因龍瑾禪一時興起,深入叢林,侍衛未能及時跟隨。
便有了此番險境。
“陛下快逃,老奴來拖住這熊羆!”
夏守忠撿起一根樹枝,擋在龍瑾禪身前,竭力做出誓死效忠之態。
“大伴,不必如此,侍衛即刻便到。”龍瑾禪強作鎮定。
二人正說話間,遠處戰馬嘶鳴,夏守忠心頭一鬆。
日後定不能讓皇帝如此肆意妄為。
剛欲呼喊,熊羆已狂奔而來,嚇得二人面色慘白。
騎在馬上的賈琮一眼便瞧見了雍熙帝龍瑾禪,亦注意到了那如小山般的熊羆。
他彎弓搭箭,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
“咻!”
箭矢破空,貼著夏守忠耳畔飛過,直取熊羆。
“吼!”
箭矢命中熊羆腹部,劇痛令它咆哮起來。
兩隻漆黑熊掌在空中胡亂揮舞,場面一片混亂。
夏守忠轉身大吼:“侍衛何在,快來保護陛下!!”
可喊了半天,只見一道身影騎馬飛馳而來。
來到雍熙帝身旁,賈琮翻身下馬,將他護在身後。
“陛下勿懼,賈家賈琮在此護駕!”
賈琮身形雄壯,雖略顯圓潤,但眉宇間盡顯英武之氣,手持弓箭,屹立於雍熙帝之前。
這……
雍熙帝也愣了一下,原以為來的是侍衛,沒想到竟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人。
“小屁孩,你是賈家人?榮國府的?”
“你這孩子,倒是繼承了代善公的忠心,甚好甚好!”
望著忠心護駕的賈琮,雍熙帝心中湧起一絲難得的暖意。
聞聽皇帝誇讚,賈琮雙拳緊握,說道:“陛下勿懼,這小小熊羆,待我將它制服,給陛下做紅燒熊掌。”
言罷,便要奪龍瑾禪手中的劍,此乃現場唯一的武器。
聽到賈琮之言,夏守忠滿臉無奈,這是哪家的頑童,跑來添亂。
熊羆比賈琮高出兩個頭,這孩子還當是在府中嬉戲呢。
他邁步上前,猛地拽住賈琮言道:“你這少年赤膽忠心,實乃難得,我定以死相纏那熊羆,你速帶陛下逃離此處。”
語畢,夏守忠即刻便欲向前。
此時熊羆已中一箭,陷入瘋狂。
徑直朝著三人衝來。
無暇多思,夏守忠全然不顧其他,剛要縱身撲上前去。
然賈琮反應更為迅捷,一把奪過皇帝掌中寶劍,如離弦之箭般飛奔,朝著熊羆猛衝過去。
龍瑾禪欲阻,卻已不及。
“孩子!”
未等二人反應,賈琮已與熊羆交鋒。
抬手一劍,直刺其軀。
“吼!”
熊羆吃痛,咆哮聲震徹山林。
坐在帳篷中飲酒的賈赦等人,也聞此聲。
“是熊羆,不好,大家快去瞧瞧。”
賈赦丟下酒杯,縱身躍上戰馬,疾馳而去。“陛下,快走,龍體為重。”見有人與熊羆纏鬥,夏守忠拉著龍瑾禪後退。...
可望見賈琮單薄的身影與熊羆搏鬥,龍瑾禪驚詫不已。
縱使賈琮虎背熊腰,但體型上相較於真正的熊羆,也赫然稚童之與成年男子的區別。
未料榮國府竟有如此少年英才,年幼力大。
驚愕之餘,賈琮已棄劍,赤手空拳與瘋狂的熊羆搏鬥起來。
拳風呼嘯,此刻,他終於能盡情檢驗自己的力量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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