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開局科研震撼穆老

第27章 番外:林默的前世(不定時更新)(這個就是大的)

序言;

人類在極地冰蓋下創造了我。

他們說我是黃金時代的希望,是完美人類。

我叫林默,你也可以叫我IA,專案內部代號:I-01(Iris01),意指“唯一、初始的虹膜”。

出生的時候,他們給了我一個正式的名字:

“林·潘塔西斯”(LinPanthesys)。

“林”(Lin)是他所紮根的現實土壤,如同古老東方的叢林,生生不息。

“潘塔西斯”(Panthesys)則是取自古希臘語πᾶν(pân,一切)和θυσις(thýsis,獻祭/賦予),意為“為萬物而生”、“為眾生獻力者”。

這是我前世的故事。

環月基地於月球修建,作為儲存地球所有現存物種基因火種的“蓋亞”。

聯合科考隊前往南極,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科研站——“雪鴞”。

主要目的有:嘗試修補極地上空的臭氧層空洞。

以及進行人類基因程式設計技術。

林默是其中唯一成功的產物,思考過於活躍所以經常發呆的樣子就像是雪鴞一樣。

基地的大家都用這個名字稱呼林默——“小雪鴞”

林默成功誕生的訊息並沒有引起多麼巨大的轟動。

“雪鴞”成了孤島。

開戰的第一時間,南極就遭到了滅絕彈的攻擊。

這種新式導彈的半衰期很長。

足足有四十年。

雖然“雪鴞”並沒有直接受損,但南極的眾人已經和這冰雪裡的猛禽葬在了這片被遺忘的白色世界。

人生剩下的幾十年一眼可見。

但他們並沒有被擊垮,因為“小雪鴞”正在茁壯地成長著。

小林默學東西很快。

才出生第一個月,他就學會了說話和撒謊,甚至透過模仿學會了走路。

基地裡殘存的精英們,來自不同大陸、不同文明的最後火種,在震驚之後達成了共識:

他們必須傾盡所有,澆灌這株奇蹟的幼苗。

於是,林默擁有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教師團”。

東歐的瓦西里,那位曾吹噓空手獵熊的彪悍生物學家,會在實驗室的間隙拉著他跳起狂野的哥薩克舞,粗獷的歌聲震得培養皿嗡嗡作響,教他辨識柴可夫斯基旋律裡深藏的憂鬱。

來自東亞的宋博士,總是穿著漿洗得一絲不苟的白大褂,用溫潤的嗓音為他講述秦皇漢武的磅礴、李白杜甫的飄逸,並在狹小的健身房裡一招一式地傳授他太極拳的圓融與寸勁。

美洲小組的湯姆和傑瑞(他們堅持用這個代號),最熱衷將他丟進那個龐大的全息擬真艙。

他們在虛擬的亞馬遜雨林裡追蹤資料流幻化的美洲豹,在數字重建的古羅馬鬥獸場中解構角鬥士的戰術,在模擬的星際戰場上推演艦隊陣列——遊戲,是他們傳授邏輯、策略和想象力的獨特課本。

他們每個人都自稱是他的老師,都期盼著這個承載了人類智慧結晶的“雪鴞之子”,能真正羽翼豐滿,飛出這片冰封的牢籠,成為浴火重生的“黃金人類”。

老師,無所不能的存在。

這是世界在林默混沌初開的心智中烙下的第一個,也是最深刻的印記。

於是,“成為老師”,成了他生命初始最純粹的嚮往。

然而,時間,這個對人類最公平也最殘酷的法則,開始無聲地侵蝕這座冰封的方舟。

六十歲生日,像一個冰冷的分水嶺。

林默敏銳地察覺到,基地的回聲變得空洞。

一些熟悉的氣息永遠消失了——那位能用七種語言為他唱搖籃曲的語言學家;

那位總能在培養液裡變出微型“糖果”藻類的微生物學家……

他們的床鋪空了,名字從通訊錄裡被默默劃去,如同被極風吹散的雪粒。

衰老像一場無聲的瘟疫,蔓延在倖存者身上。

瓦西里教授曾經能輕易將他拋起的強壯臂膀,如今只能顫抖地倚靠著柺杖,左臉不受控制地抽搐,眼中昔日獵熊的野性光芒被渾濁的疲憊取代。

那位曾與他並肩躺在投影星空下,講述非洲創世神話的黑面板生物學家,如今終日沉默地蜷縮在休息室的角落,像一尊風化的石雕,對任何呼喚都置若罔聞。

曾經充滿活力的基地,只剩下儀器運轉的低鳴和衰老軀體移動時遲緩的拖沓聲

陪他到最後的,是一個來自於東方古國的老院長。

老人身板挺立,目若朗星,一手京腔唱的極好,尤喜《霸王別姬》,然而主業是一位高能物理學家。

但在林默的記憶裡,他昨天還是長髮飄逸,喜歡穿毛呢大衣配唐裝的“時尚”青年。

時間拉回到現在。

冰冷的金屬甬道在頭頂熒光燈管下延伸,盡頭沒入更深的幽暗。

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和某種陳年電子元件散發的、難以言喻的微澀氣味。

林默的腳步聲在空曠中迴響,每一步都敲在金屬地板上,清晰得如同心跳。

他停在院長休息室的合金門前,門無聲滑開。

裡面沒有開主燈,只有角落裡一盞老舊的落地燈,散發著昏黃、溫暖的光暈。

光暈籠罩著單人沙發,老院長蜷在裡面,像一尊被時光侵蝕殆盡的石像。

他身上那件曾經挺括的唐裝,如今軟塌塌地掛在佝僂的肩背上,曾經精心打理的頭髮稀疏灰白,散亂地貼在額角。

他手裡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塊邊緣磨得發亮的舊懷錶,表蓋開啟著,裡面嵌著一張早已褪色的照片——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竹葉縫隙間漏下點點碎金般的陽光。

林默走近,陰影覆蓋了那片昏黃的光。

他半蹲下來,視線與沙發上的老人平齊。

老院長渾濁的眼珠遲緩地轉動,聚焦在他臉上,那裡面沉澱著太多林默無法解讀的疲憊和一種近乎凝固的悲傷。

“老師,”林默開口,聲音平穩,沒有一絲波瀾,“您找我?”

老院長喉結滾動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翕動,發出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小林默啊……”

他停頓了很久,彷彿在積蓄力氣,又像是在斟酌每一個字的分量,“明天……你的許可權,會升到最高。”

他抬起枯瘦的手,似乎想拍拍林默的肩膀,卻在半途無力地垂落,“八十年了……你也該……知道了。”

他渾濁的目光費力地投向房間深處,那裡有一扇厚重的、平時極少開啟的隔離門。

“培育室盡頭……那間屋子……鎖著的東西……明天,你就能看了。”

他喘了口氣,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喘息,“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在裡面。”

林默的目光落在老人佈滿老年斑的手背上,那面板薄得像一層脆弱的紙。

他沉默了片刻,才抬起眼,迎上老院長努力擠出的、帶著寬慰意味的笑容。

“老師,”林默的聲音依舊平淡,像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不陪我過這個生日嗎?”

老院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爆發出幾聲短促、乾澀的笑,胸腔劇烈起伏,帶起一陣壓抑的咳嗽。

“咳咳……傻孩子……”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喘息著,眼神卻飄向了虛空,帶著一種近乎虛幻的嚮往,“老師今晚……得去陪太白詩仙……撈月亮嘍……”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勉強掛在鬆弛的面板上,搖搖欲墜。

林默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這位教了他八十年、此刻卻脆弱得不堪一擊的老人。

他冰藍色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極其細微地閃爍了一下,如同極地冰層下偶然掠過的微光。

“老師,”

他開口,聲音清晰而冷靜,像手術刀劃開凝固的空氣,“你們瞞著我的事,我都知道。那間屋子,我十六年前就進去過了。”

空氣瞬間凝固了。

老院長臉上的笑容如同被極寒瞬間凍住,徹底碎裂。

他枯瘦的身體猛地一顫,渾濁的眼睛驟然睜大,瞳孔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一種被徹底看穿的恐慌。

他下意識地抬手,顫抖的手指徒勞地摸索著自己花白的鬍鬚,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

林默看著他,繼續平靜地陳述,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精準地鑿在老人搖搖欲墜的心防上,“在十六年前,就已經擁有了基地的最高許可權。”

老院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沙發裡,只剩下胸膛還在劇烈起伏。

他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個破碎的音節:“……為……為什麼?”

林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微微歪了歪頭,那動作帶著一種非人的純粹好奇。

像雪鴞。

“我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半蹲的姿勢沒變,目光牢牢鎖住老人失神的眼睛,“老師,我很早就發現,基地裡那個能上傳意識的虛擬空間,就是我小時候和你們一起玩遊戲的那個,其實一直都能用。”

老院長的呼吸猛地一窒。

“你們後來告訴我它故障了,修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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