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為官一場,柳塘問清楚了秦起這邊的情況之後,心裡就已經清楚了。
秦起要救下自己,那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
而冒這個風險的原因,自然是為了對抗光明會。
雖然秦起只是個小小縣令,可實權比起那時候自己的只大不小。
光是這村內的兩千鄉軍,那就很恐怖了。
加上有救命之恩,這一聲恩人,叫得柳塘自己心裡都舒服。
“柳大人,快快請起。”
秦起伸手攙扶一把。
既然柳塘被害,那肯定就是個好官,扶他這一把算是秦起對他的認可。
這世道是這樣的嘛!
“還叫什麼大人,我只是個階下囚罷了。”
“若無大人出手相助,遲早要死在那個地方。”
柳塘一臉愧色,坐在秦起對面。
“大人能不嫌棄我們父女二人出身,留下我們已是大恩大德。”
“我柳塘無以為報,若是大人想要我柳塘做什麼事,儘管說來。”
“聽說你在找活兒幹?”
秦起沒有直說,反而是先轉移了話題。
柳塘見秦起過來,就知道秦起應該是為了光明會的事兒而來。
畢竟之前女兒已經跟他透過氣了。
這事兒都犯不著她搞什麼生米煮成熟飯這種邪乎的法子,他想清楚前因後果,自己就願意出手相助。
可沒想到,秦起居然沒提這個。
“是這麼一回事。”
柳塘略帶忐忑地回答。
“我這兒有個教書先生的活兒,就是路途有些遙遠,你幹不幹?”
白啟那邊,秦起本來就要去找教書先生。
這來了個柳塘,背景乾淨,不用白不用。
“哎喲!”
柳塘又是興奮,又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這戴罪之身……”
“我這裡不管這啊那的,能辦事兒就是好人。”
秦起乾脆的道。
先安排柳塘這個事兒,為的就是增加他最新河縣的歸屬感。
有女兒在,有體面的工作。
這說是安享晚年也不為過吧?
“行,那真是麻煩了秦大人了。”
柳塘一聽,也沒了顧慮,直接答應下來。
“嗯,不知道柳大人可認識此物。”
秦起拿出天子劍,往桌子上一擺。
既然來找柳塘,那肯定是有備而來。
“天子劍!”
柳塘頓時大駭。
雖然他是被黃五親手削去頂戴花翎,作為一個清官好官,他也清楚黃五的無奈。
心裡對於黃五,是沒有怪罪的,只恨自己太不注意,著了壞人的道。
有了天子劍,證明了秦起的身份正當性,後面的話,自然好展開。
“既然認識,那便好說。”
“相比柳大人清楚這柄劍的分量。”
“你可以說說,你被害這事兒的前因後果。”
“或許,日後我還能給你平反。”
其實平反,秦起真沒想過,這麼說也就是落個好感。
這柳塘遭了這一頓折磨,在這新河縣生活一段時間,富足之後,估計也不太想著平反的事兒了。
“平反倒是不用了,見了此劍,我是端的又放心不少。”
“往日之事,我也不想過多追究。”
“就給大人隨便說說,那群歹人想要幹嘛吧。”
柳塘四十來歲,思路還算清晰,估計入獄那段時間是全都想清楚了。
那時候他在益州任知府,有個商人找上門來,說是要幫他建設田地,開荒加種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