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砰!”
第二下。
那柄暗沉的砍刀再次劈下。
這一次,刀鋒自上而下,將那個血族的身軀從中線整齊地剖開。
詭異的是,傷口依舊沒有血液噴湧,他的上下兩半身體甚至還連線在一起。
但那源自靈魂的極致痛楚,卻在瞬間達到了頂峰。
血族發出的慘嚎戛然而止。
他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精神在無聲的哀鳴中徹底崩碎,化作虛無。
僵直的身體這才向兩邊裂開,重重地摔在地上,成了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
符黑甩了甩刀,刀身依舊光亮,不見半點血跡。
“太可惜了。”
他輕聲自語,聽不出多少惋惜。
“算了,換一個人問就行了,是吧,各位!”
話音未落,一道道黑影從巷道的更深處,從建築物的頂端,悄無聲息地浮現。
不止一道。
是十道。
他們的氣息比之前那三個要深沉得多,他們都是戰將級血族。
他們的眼神中不再是單純的貪婪,看著符黑的殺人手法變得嚴肅起來。
為首的血族穿著考究的黑色風衣,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優雅。
進階期的戰將血族。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目光落在地上的死亡的同族小輩。
“束手就擒吧,我們可以讓你在以後的日子裡,過得好受一些。”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
符黑的目光掃過將他包圍的十人,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重新浮現。
“這三個人,沒有告訴我想知道的東西。”
他頓了頓,視線最終落回到為首的血族身上。
“希望你們能開口。”
話音落盡,他周身那股懶散的氣息瞬間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實如鐵的殺意。
他不再言語。
手中的釋魂刀微微抬起,刀尖斜指地面。
為首的血族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嗤笑。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凡人的垂死掙扎。
純粹的物理力量,對他們高貴的血族之軀毫無意義。
然而,下一秒,他的嗤笑凝固在了臉上。
符黑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了。
沒有預兆,沒有多餘的動作。
他出現在一個血族的身側,手中的砍刀化作一道無法捕捉的黑線,橫斬而出。
那個血族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來得及將雙臂交叉護在身前。
刀鋒劃過。
他的雙臂連同半個胸膛,被瞬間斬斷。
傷口平滑,依舊沒有流血。
可那個血族卻發出了比之前那個同伴還要淒厲百倍的慘嚎,然後很快就沒了動靜。
明明不是致命傷,他卻死了!
剩下的血族臉上的傲慢與輕蔑,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