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關城牆上的死寂，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了。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敬畏。
絕對的，無條件的敬畏。
夜無傷手中的重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他的膝蓋開始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的身體，他的靈魂，都在告訴他同一件事。
跪下。
向那個真正的神，跪下。
他身邊的李正直已經雙腿發軟，扶著城牆才沒有倒下。
“那...那真的是神蹟嗎？”李正直的聲音在顫抖，“魔神皇...居然...”
“跪了。”凌笑接過了他的話，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震撼，“魔神皇跪了。”
陳宏宇作為靈魂大師，他能感受到的東西比其他人更多。
他能感受到，從那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超越了一切已知力量的恐怖威壓。
那不是靈力，甚至不是任何他認知範圍內的能量。
那是...混沌。
純粹的，原始的，能夠創造和毀滅一切的混沌之力。
就在這時，城牆上響起了第一聲跪地的聲音。
是一個年輕計程車兵。
他看著遠方那個騎在骨龍上的小女孩，眼中滿含著淚水。
“輪迴聖女...真的是輪迴聖女...”
他跪了下去，五體投地。
“拜見吾主！”
這一聲呼喊，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的火星。
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第一百個...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一個接一個地跪了下去。
他們不是被強迫的，他們是心甘情願的。
因為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看到了魔族跪拜人類。
他們看到了輪迴聖女。
他們看到了真正的神蹟。
夜無傷看著身邊一個個跪下計程車兵，心中的最後一絲驕傲，也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他想起了自己這一生。
從小就立志要成為最強的戰士，要保護人類，要與魔族戰鬥到底。
他以為自己很強，他以為自己的信念很堅定。
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這一生的努力，在那個少年面前，連螞蟻都不如。
夜無傷苦笑一聲，緩緩地，一點一點地，跪了下去。
“拜見吾主。”他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
李正直看到夜無傷都跪了，心中的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更何況，能夠親眼見證神的存在，對他這個法師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榮幸。
“拜見吾主！”李正直跪得比夜無傷還要標準，“請收下我這個卑微的法師！”
凌笑和陳宏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算了，反正光明女神也沒顯過什麼像樣的神蹟。
這位新神，至少是真的牛逼。
兩人同時跪下。
“拜見吾主！”
城牆上，數萬名人類士兵，全部跪了下去。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響徹雲霄。
“拜見吾主！”
“輪迴聖女！”
“神威蓋世！”
“仙福永享！”
而在驅魔關內部，那些還沒有登上城牆計程車兵和平民，聽到這震天動地的呼喊聲，也紛紛走出房屋，跪在地上。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事發生了。
既然所有人都在跪拜，那他們也跪拜就對了。
整個驅魔關，數十萬人，全部跪了下去。
而在更遠的地方，那些聽到訊息的城鎮和村莊，也開始有人跪下。
信仰的洪流，就像瘟疫一樣，以驅魔關為中心，向整個聖魔大陸擴散。
葉昊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輕撫著懷中聖採兒的頭髮，溫柔地說：“採兒，你看，他們都很喜歡你呢。”
聖採兒眨了眨灰色的眼眸，有些困惑地問：“哥哥，他們為什麼要跪下呀？”
“因為他們認識到了一個真理。”葉昊笑了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能保護弱者。而你，就是最強的那一個。”
“那哥哥呢？”聖採兒歪著小腦袋，“哥哥是最強的嗎？”
“哥哥啊...”葉昊想了想，“哥哥是最喜歡採兒的那一個。”
聖採兒聽到這話，小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在葉昊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採兒也最喜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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