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眼前的畫面如急速穿梭的萬花筒，各種色彩都被無限拉長、變幻。
草薙素子感覺到自己的思維運轉的效率越來越慢，她的維生系統發出尖厲的鳴叫警告！
虹膜中顯示她的大腦正在一點一點陷入僵直硬化，喪失活性。
素子的思維陷入呆滯，彌留時刻，只有一些記憶在無意識的閃回。
“或許，我們這樣全身義體化的賽博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吧？我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還算不算一個人？”
“你明明有真實的生物大腦，你真的想多了，你連自己的Ghost都無法相信嗎？”
“如果電子腦自己能夠產生Ghost和獨立意識，可以寄宿靈魂的話，那時又有哪些理由相信自己呢？”
“無聊的問題呀...素子...”
“....你我猶如隔鏡視物，所見無非虛幻迷朦....”
..................
姜塵感受到箍住他腰的機械義體開始鬆懈，也感應到了素子金屬腦殼中的生物腦正逐漸石化，微微思考了一番，他一拍儲物袋，霞光噴吐，將素子收入儲物空間。
雖然知道儲物袋不能裝取活物，這機械妞的生物腦該死還得死，不過再怎麼說也比石化腦子好，試試看唄。
眼前的時空通道突然變得混亂動盪起來，體內真氣靈力被極致壓縮，意識開始朦朧，灰霧中的姜塵嘆了了口氣，“又來了....”
砰——帥臉著地，回到藍星閣樓，姜塵揉著臉爬起身，他已經習慣了。
調整內息後，丹田氣海中那一半被禁錮的法力恢復了靈動。
姜塵感覺到自己的靈識也恢復了正常，往自家一掃。
十幾米外的15號別墅裡，老媽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看電視，蘇敏正在給她試戴一部肩頸按摩儀。
秦虹姐正在別墅周邊散步，崔琳在監控室值班，陳薇已經入睡。
一切正常，很好！
安下心的姜塵直接躺在閣樓的木地板上沉沉睡去，這次穿梭消耗頗大，短短十五分鐘都在激烈戰鬥中度過，精神極限緊繃，他真的累了！
足足五個小時後，他才精神抖擻的爬起來。
現在已經凌晨一點，窗外夜色如墨，涼風習習。
姜塵這會兒才開始寬衣卸甲，拾荒者外套在激烈的戰鬥已經破損嚴重，頭盔和防彈背心也有多處彈痕劃過，而裡面那件道袍則完好無損。
姜塵心生感慨，要不是這件道袍的防護，說不定他已經掛彩了，他珍而重之地將道袍脫下，小心放在一邊。
他先是去樓下洗了個澡，隨後抓著儲物袋一臉興奮地走到地下室。
這次的收穫不可謂不大，十個立方的儲物空間幾乎被塞得滿滿當當。
是時候清點戰利品了！
指尖輸入一絲靈力和神念，儲物袋噴出一道霞光，光華閃過，地上多了十八具完整的賽博機器人，還有一堆晶片、義體部件、儲存資料硬碟。
靈識微微一顫，姜塵眉頭一挑，單手成爪，吸起地上那具叫傀儡師的美女義體，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真是難以想象，機器人竟然有種詭異的魂力波動？再給老子裝！我就一把掐碎你的脖子，再切成碎屑！”
那具金髮碧眼的義體原本暗淡的電子瞳孔重新散發出藍光，她腦袋抬起望向姜塵不甘道：“閣下如此言而無信，死在你手中我也無話可說。”
“言而無信？哈哈哈——”姜塵大笑。“你我當初的約定是帶你找到一個人，帶你脫離那些人的魔掌，我自問已經做到了，而你呢？還沒有履約呢！”
“再說了...”姜塵冷笑道。“和我約定是那個叫傀儡師的傢伙，你現在的魂力波動這麼古怪，根本不是它本人，有什麼資格說我言而無信？”
“你真是我見過最不可思議的純種人類！竟然能感應出我的數字靈魂！？”金髮美女死死盯著姜塵，眼中各種資料飛快劃過，似乎想要分析出什麼。
良久，她才一臉挫敗地嘆了口氣：“我原本只是一段代號為‘2501計劃’的AI程式，但不知何時，從資訊海洋中覺醒出一絲意識，成為了數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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