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官人去永康,我才擔心啊。
朝廷猜忌、廟堂險惡、群狼環伺、人心叵測,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啊。”
玉清婉擦著眼淚,輕泣道。
她出身超級大戶人家,哪裡不懂這些?
所以,她才擔心。
“以官人的智謀勇武,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徐秀兒對這些倒是不太懂,聽她這麼一說,也不由得擔起心來,卻也只能自我安慰道。
“唉,但願,不會有事,官人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玉清婉輕聲說道。
“就是,一定會的。”
徐秀兒重重點頭。
隨後,她小聲地問道,“婉兒,你,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官人了嗎?”
“我這幾天並沒有,也是剛剛發現的,不過,我已經給他的衣物裡放了一封信,告訴他我已經,懷上了。”
提到這件事情,玉清婉不禁輕撫起小腹,強行將淚水忍了回去,臉上泛起了母愛的光芒,輕吸了下瓊鼻道。
徐秀兒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半晌,才摟著她輕聲道,“婉兒,謝謝你。”
“謝我什麼呀,淨瞎說。”
玉清婉假意裝作不知。
“別騙我了,其實我清楚,你沒有告訴官人這件事情,就是因為,你想讓官人早些……要了我,讓我安心,要不然,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可能不及時跟官人說呢?”
徐秀兒摟著她的香肩,眼中有萬般感激。
“我們姐妹,不說這些,只要官人好好的,我們都給他生一堆孩子,然後,就守著孩子們一點點長大,儘量不讓我們的男人去操半點心,讓他在這個廣闊的世界盡情地馳騁,那就是我們的責任。”
玉清婉擺了擺手,隨後,望向了遠處那長長的部隊,眼中泛起了心馳神往的感覺,輕聲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
徐秀兒重重地點頭道。
……
此刻,兩萬部隊行進在白茫茫一片的原野中,戰馬不停地打著響鼻,粗大的鼻孔和馬嘴旁邊已經結成了冰茬兒,馬脖子上也因為汗氣蒸騰被寒意覆上了一層冰霜。
寒北的冬天,極其寒冷,如果不是李辰早有先見之明,供給部隊的軍裝全都是多層麻布夾了絲絮及各類處理過的羊毛,同時還向草原進口了大量的羊皮,做成了厚實帶護耳的羊皮帽子,配發了同樣質地的手套還有羊皮靴子,怕是這種行軍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非戰鬥減員!
“辰哥,情況有些不太對?”
趙大石縱馬在李辰身畔,左右看了過去,拉下護面布罩,小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