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亞的世界裡，指揮室的空氣彷彿在瞬間鬆弛下來。
剛才還緊攥著拳頭、呼吸都帶著急促的佐佐木敦子等人，當螢幕上艾斯奧特曼的紅色身影衝破光芒現身時，緊繃的肩膀齊齊垮了下來，有人甚至下意識地撫了撫胸口。
敦子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指尖還殘留著剛才因緊張而滲出的薄汗——畢竟螢幕裡的戰鬥太過膠著，直到奧特戰士登場的那一刻，懸在心頭的巨石才終於落地。
“是奧特戰士！”
一名年輕隊員興奮地敲了敲桌面，聲音裡帶著難掩的雀躍，“有他在，這場戰鬥肯定能贏！”
隊長宗方誠一眉頭微舒，目光卻仍凝在螢幕上那道交錯變身的身影上，沉吟著開口：“贏面確實大了，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位奧特戰士的人間體，到底是北斗，還是南？”
這話一出，指揮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其他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浮出同樣的詫異。
早田隊員推了推眼鏡，低聲道：“一開始鏡頭總跟著北斗，我還以為他是唯一的人間體……後來南的戲份多了，又覺得說不定是她……沒想到……”
“沒想到是兩個人一起變身？”
另一名隊員接話時，語氣裡滿是不可思議，“奧特戰士的力量不是應該寄宿在單獨個體上嗎？這種兩人共擔的情況，也太特殊了吧。”
議論聲中，不知是誰忽然冒出一句：“說起來，咱們見過的奧特戰士裡，艾斯是頭一個有兩位人間體的。都已經看到這麼多故事了，你們說……蓋亞會不會也是人類變的？要是那樣，他的人間體會不會也有兩位？”
“不會！”
話音未落，角落裡的高山我夢猛地抬起頭，聲音比平時高出半個調門。
這聲斬釘截鐵的反駁太過突兀，指揮室裡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他身上——有好奇，有疑惑，還有幾分探究。
佐佐木敦子眨了眨眼，率先開口：“我夢，你怎麼這麼確定啊？剛才不是還在說，艾斯的情況說不定只是特例嗎？”
我夢這才察覺到自己反應太急，臉頰微微發燙，連忙低下頭假裝整理檔案，含糊著解釋：“我、我是說……之前像初代、賽文他們，人間體不都是一個人嗎？蓋亞要是真有人類形態，應該也遵循這個規律吧？可能……可能是我想多了，再往下看看就知道了。”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用餘光瞥向周圍。
好在隊員們沒太較真，宗方隊長擺了擺手：“也有道理，先看影片吧，別分心。”
眾人這才重新將視線轉回螢幕，討論聲漸漸平息。
只有我夢自己知道，剛才那一瞬間的慌亂並非毫無緣由。
他攥緊了口袋裡的藍色光棒，指尖冰涼——螢幕裡的艾斯由兩人變身，可他體內的蓋亞之力，自始至終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要是哪天影片裡突然出現蓋亞的戰鬥畫面，甚至拍到他變身的瞬間……
“到時候大家肯定會發現的。”
我夢望著螢幕上艾斯與超獸對峙的身影，心裡像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
他深吸一口氣，悄悄在心裡打定主意：必須提前想好應對的辦法，至少不能讓隊友們因為他的身份而陷入危險。
光之國的殿堂內，眾奧特戰士望見艾斯的身影，瞬間沸騰起來。
“是艾斯哥哥！他一出手，這場大戰肯定穩了！”
年輕的奧特戰士們難掩興奮，聲音裡滿是對兄長的信賴。
只是，螢幕上的艾斯神色卻有些複雜——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又混雜著濃濃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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