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林墨看著他那副比吃了蒼蠅還難看的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
“行吧。”
張平再也待不下去，撥開看熱鬧的人群，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遊戲廳。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宋妍看著張平狼狽離去的背影，秀眉蹙得更緊了。
她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厭煩。
張平一再地糾纏已經讓她不勝其煩，這次更是自作主張，打著為她出頭的旗號，結果卻鬧成了這副丟人現眼的模樣。
連帶著她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
她輕嘆一口氣，走到林墨和姜月顏面前，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也先走了。”
再待下去，也只剩下尷尬。
姜月顏看著宋妍和她的兩個朋友也轉身離開，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最後一絲不悅也煙消雲散。
她抱著林墨手臂的小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弧度。
林墨感受到了手臂上傳來的力道，側頭看她，低聲笑道：
“人走了，這麼開心？”
姜月顏俏臉微紅，輕輕“哼”了一聲，嘴上卻不承認。
“誰開心了？我是覺得清淨了。”
林墨笑了笑，沒再逗她。
“好了，不管他們了。”
“看看，還有什麼想玩的？”
姜月顏聞言，那雙清澈的眸子立刻在五光十色的遊戲廳裡逡巡起來。
很快，她的目光被斜對面的一排機器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排透明的玻璃櫃，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憨態可掬的毛絨玩偶。
娃娃機。
她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女兒林挽月那張可愛的小臉。
要是能抓一個回去，挽月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們去玩那個吧！”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娃娃機。
“好。”
林墨毫不猶豫地點頭，兩人並肩走了過去。
姜月顏換了一大盒遊戲幣，站在一臺裝滿了粉色玩偶的機器前，興致勃勃。
在學習上，她總是遊刃有餘，無論多難的題目，在她面前都如同探囊取物。
一個簡單的抓娃娃遊戲，又能難到哪裡去？
她投下游戲幣，握住搖桿，神情專注。
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爪子，對準，按下按鈕。
爪子穩穩落下，精準地抓住了玩偶的腦袋。
“抓到了！”
姜月顏眼睛一亮，可話音未落，爪子剛一升起，那玩偶就無力地滑落，掉了回去。
她不信邪，又投了幣。
一次，兩次，三次……
轉眼間，幾分鐘過去。
可機器裡的玩偶，卻彷彿在嘲笑她一般，每次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姜月顏的臉上，漸漸沒了笑容。
那股屬於學霸的從容和自信，在一次次的失敗面前，被消磨得一乾二淨。
她抿著唇，好看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做什麼都可以做得很好，偏偏連一個娃娃都抓不起來？
她甚至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