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呀？”
姜月顏連忙收起手機，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沒什麼，看一些……漂亮姐姐的照片。”
“漂亮姐姐？”
林挽月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給我看看，好不好嘛？”
小傢伙拉著她的衣袖，撒著嬌。
姜月顏拗不過她，只好重新點開了那個投票頁面。
“你看，就是這個。”
林挽月的小手指，準確無誤地點在了姜月顏的照片上。
“是姐姐！”
她開心地喊道，語氣裡滿是驕傲。
然後，她的小手指又往下滑，看到了宋妍的照片。
小傢伙歪著腦袋，仔細地看了看。
“這個阿姨在跳舞。”
她用稚嫩的聲音評價道。
“嗯。”
姜月顏應了一聲。
“那……姐姐，”林挽月抬起頭，用那雙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睛望著她，“這個是在做什麼呀？為什麼要看姐姐和那個阿姨的照片？”
童真的問題，讓姜月顏一時語塞。
她該怎麼跟一個三歲的孩子解釋，什麼叫“評選”，什麼叫“投票”？
她想了想，用小孩子能聽懂的方式說。
“就是……有很多叔叔阿姨在看照片，他們覺得誰更漂亮，就送給她一朵小紅花。”
“得的小紅花多的人，就是第一名。”
這個解釋似乎很有效。
林挽月“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又低頭看了看螢幕，小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看到，宋妍照片下面的數字，比姜月顏照片下面的數字要大一點點。
“姐姐的小紅花，比那個阿姨少。”
小傢伙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失落和委屈。
姜月顏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她笑了笑，安慰道。
“沒關係的，姐姐不在意。”
“可是……”
林挽月嘟起了小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姜月顏。
“為什麼要選呢？”
“嗯？”
姜月顏沒太明白。
“為什麼要選誰最漂亮呀？”
林挽月用她的小奶音，問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在挽月心裡，姐姐就是最好看的！”
“爸爸也說，姐姐是最好看的！”
小傢伙一邊說，一邊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摟住了姜月顏的脖子，在她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挽月最喜歡姐姐了！”
溫熱柔軟的觸感，和耳邊清脆真誠的話語，像是一股暖流，瞬間湧遍了姜月顏的四肢百骸。
她愣住了。
是啊。
為什麼要選呢？
又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一群陌生人的看法和選擇呢？
她最愛的人，和最愛她的人，都覺得她是最好的，這不就足夠了嗎？
那一瞬間，所有關於票數的糾結，關於評論的在意，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