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學都投來同情的目光。
夏晚晴想要求情，卻被趙雅拉住了。
“別去，教官正在氣頭上，去了只會火上澆油。”
姜月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開始了練習。
一遍，兩遍，三遍……
她的動作從生疏到標準，汗水溼透了迷彩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曲線。
夕陽西下，操場上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她一個人固執的身影。
林墨帶著挽月來到操場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小丫頭一看到媽媽，立刻掙脫了林墨的手，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媽媽！媽媽！”
姜月顏聽到聲音，停下動作，回過頭，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挽月？你們怎麼來了？”
“爸爸說來接你回家吃飯！”林挽月撲進她懷裡，仰著小臉，心疼地用小手給她擦汗，“媽媽你好辛苦呀。”
林墨緩步走上前，將一件乾爽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遞上一瓶水。
“教官呢？”他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操場，眉頭微皺。
“已經走了。”姜月顏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罰你一個人在這裡練習？”
“嗯，說我動作不標準。”
林墨的眼神沉了沉，他看得出，姜月顏已經到了極限。
“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你們教官談談。”
“別……”姜月顏拉住他，“軍訓就是這樣，我不想搞特殊。”
林墨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嘆了口氣，沒再堅持。
他陪著她坐在草地上，林挽月則像個小太陽，嘰嘰喳喳地講著今天在幼兒園發生的趣事，努力逗媽媽開心。
可該受的罰，終究逃不掉。
第二天，周海似乎有意針對姜月顏，總能從她身上挑出各種毛病。
不是說她軍姿站得不夠直，就是說她口號喊得不夠響。
終於，在一次佇列行進中，姜月顏因為輕微中暑，腳步一個踉蹌，破壞了整個隊伍的整齊性。
周海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姜月顏！出列！”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報告教官，我不是故意的。”姜月顏的臉色蒼白如紙。
“是不是故意的，不是你說了算！”周海冷聲道，“破壞集體榮譽，態度不端正！去，給我寫一份兩千字的檢討！今天晚飯前交給我！寫不完，你們整個宿舍都跟著受罰！”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夏晚晴和趙雅都急了。
“教官，月顏她身體不舒服，不是故意的！”
“是啊教官，兩千字也太多了！”
周海眼睛一瞪：“你們也想一起寫嗎？”
兩人頓時噤聲。
姜月顏咬著下唇，一言不發，胸口因為委屈和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她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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