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全被破壞了。
他鬆開手，任由姜月顏手忙腳亂地從他腿上下來，整理著自己凌亂的睡裙。
手機鈴聲還在不依不饒地響著。
林墨從沙發縫裡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一個陌生的號碼。
都快午夜了，誰會打電話過來？
他劃開螢幕，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傳來一個有些遲疑，又帶著幾分清甜的女聲。
“請問……是林墨嗎？”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你哪位？”
林墨的語氣很平靜。
電話那頭的女孩似乎鬆了口氣，聲音也變得清晰了些。
“我是宋妍，我們是高中同學，你還記得嗎？”
宋妍？
林墨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這個名字。
很快，一張明媚動人的臉龐浮現在眼前。
舞蹈系的系花，也是當年的校花之一。
身材高挑，氣質出眾，據說從高一開始，追她的男生就沒斷過。
林墨對她有點印象，似乎在某些公開課上見過幾面，但並沒有什麼深交。
她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記得。有事嗎？”
林墨淡淡地問道。
他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雙手緊張地攥著睡裙衣角，眼神遊移不定的姜月顏。
姜月顏顯然也聽到了電話裡的女聲，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那聲“林墨”卻讓她心裡莫名地咯噔一下。
這麼晚了，居然有女生給他打電話？
“那個……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宋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歉意。
“我是從班長那裡要到你的電話號碼的。”
“是這樣的，我……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時間？”
她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急切，又有些不好意思。
林墨沉吟了片刻。
他和對方並不熟，本不想多生事端。
但聽對方的語氣，似乎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
“什麼事？”
“電話裡不太方便說，我們可以……見面聊嗎？我請你喝咖啡。”
宋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懇求。
“好。”
他答應了下來。
“明天下午三點，學校旁邊的‘時光’咖啡館，可以嗎？”
“可以可以！太好了！謝謝你，林墨！”
電話那頭的宋妍顯得異常激動，連聲道謝。
“嗯，那就這樣。”
林墨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隨手扔回沙發上。
客廳裡，再次恢復了安靜。
只是那份曖昧的氣氛，早已蕩然無存。
姜月顏站在那裡，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兩隻白嫩的小腳丫無意識地在地板上蜷縮著。
“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林墨站起身，看著她說道。